我还是沉浸在曾经的噩梦中,心口疼痛难忍。
仇恨不停地翻涌,我反复问自己,怎么能只有我在疼——
头顶穆地盖过一道阴影。
握着油纸伞的侍卫将伞柄塞给风吟:“我家公子说,春寒料峭,姑娘家还是不要淋雨。”
风吟接过,感激地道谢。
“你家公子是谁?”风吟好奇地在街角探看。
目光锁定在街边的一辆马车,普通样式,瞧着是寻常人家。
只有我知道,挂在车顶的明黄穗子,不是谁都能用。
——那是皇家御用。
谢司遥与我相同的地方,也算颇多。
在王府那几年,我将身子熬坏了,动不动便风寒。
如今成了谢司遥,因着淋那场春雨,也没躲过。
不过布庄的事情我没有耽误。
从前在王府时,我手上商铺的货源有许多,布料只是其中之一。
加上周拓‘借回’来的钱,事情很顺利。
周拓就是我雇佣的护卫,他们这类人收钱办事,武力高强。
病的几天,我将布庄重整了一番。
原本的库房存货,我不计成本,命刘西元拿去店外甩卖。
价钱低自然不愁买家。
风吟被我派去去记账,刘西元敢怒不敢言,脸色是越不好了。
我无所谓,也无暇顾及。
布庄上了新货,价格甚至比从前还要实惠,加上我吩咐下去,所有布匹买三送一。
这在京都是绝无仅有的手段。
布庄原本地段就好,来客络绎不绝。
素咫的生意极扭转。
利润不算厚,但胜在售出的数量多。
我还请了个新掌柜接管素咫。
刘西元在店外闹了几日,大骂我卸磨杀驴,忘恩负义,不顾念老人。
我不做处理,只等他要带人闹事时,将理清的账本交给官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