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的是心理年龄。”他这么一说,她才想起来这身体还没成年呢。
“总是有理由。”人不大,嘴倒是利索。
轻笑,但她也只笑了一声,就感觉燕离的手指落在了她的屁股上。脸上的热莫名严重,“太子爷,我的屁股好看么?别擦了,给她们,她们也有手。”
燕离一顿,随后把被子又提了上来,“才觉得害羞?看来我的太子妃也有羞耻心。”
动了动嘴角,楚璃吻斜睨着他,倒是没回嘴。害羞什么的,她还真没有过,原来这就是害羞?
把药膏给了侍女,燕离便起身离开了床边。走到对面的软榻上坐下,随后抽出丝绢擦粘在手指上的药膏。
擦干净了手指,他身体向后,略懒散的倚靠在软榻上。视线落在床上,两个侍女跪在那里给她擦药,他也只能看得到她被散乱发丝遮挡的脸。
这样看起来,她真的无比稚嫩又可怜,天生便长了一副让人心软的样子。
楚璃吻也在看着他,尽管几根发丝挡在眼前,不过她也能看得到他。
不说别的,瞧他倚靠在那儿的样子,活脱脱的妖孽。
四目相对,就这么互相看着,谁也没移开视线,谁也没再说些什么。
侍女涂好了药,把薄被盖在楚璃吻的身上,然后便退了下去。
楚璃吻也几分迷迷糊糊,不知何时,闭上了眼睛睡着了。
往时,即便她睡得再深,有人在身边她也根本不会睡的深沉。但这次,她是明知燕离在这儿,却在不知不觉间睡着了。
再次被惊醒,是侍女从外面进来了,手上端着药碗。看见了那药碗,楚璃吻就感受到了药汤的苦味儿,太难喝了。
“太子妃,喝药了。”侍女在床头边缘跪下,然后拿起勺子,舀起里面的药汤自己喝了一口。现在这些事情根本无需楚璃吻吩咐,侍女就知道怎么做。
看着她咽下去,楚璃吻也伸出手,把那药碗接了过来,微微抬起头,然后把那黑色的药汤一口气都喝了。
“什么时辰了?”把药碗还给侍女,楚璃吻撑着身体,坐了起来。
一直在这儿趴着,实在难受,压得她胸腔都在疼。
侍女把中衣拿过来,披在楚璃吻的身上,一边道:“回太子妃,已经过了一更天了。”
“看看我的背,是不是好些了。”她感觉没那么涨了。
侍女看了看,然后点头,“已经消肿了,看来金央大人的药的确很有用。对了,太子妃,那个西朝的使者要离开了。听说,太子爷要代替圣上为西朝的良王践行。奴婢不小心听到,好像太子妃也要出席。”
眸子一转,楚璃吻看向她,“不是有陈良娣么?又怎么轮到我了。”
“陈良娣肯定会跟在太子爷身边的,但这也不妨碍太子妃出席啊。”侍女又道。
“所以这意思是,我和陈良娣一同陪着燕离咯?这是什么搭配,诡异。”要她出席,燕离肯定有目的。
侍女微微摇头,不懂楚璃吻为什么会说诡异。这难道不是好事么?
半夜时,背上又涂抹了一层药膏,楚璃吻也觉得舒服了许多,躺着也不难受了。
一觉睡到清早,她后背的浮肿已经消得差不多了。只有那些桃棘刺进去的地方还有些泛红,再就是后脊和肋下的地方隐隐作痛。
穿上衣服,楚璃吻从床上下来,不想燕离居然来了。
密室的门从外打开,挺拔的身影便径直的走了进来。如血般的华袍挂在身上,使得他看起来好像也刚刚睡醒似得。
“这个时辰你不去上边演戏,跑来这里做什么?”把腰带系上,楚璃吻抬手顺了顺自己的长发,睡了一夜,这头发也乱糟糟。
“太子贪图享乐又不是一天两天了,不去看他们做戏也没人会怀疑。倒是你,背上的伤如何了?”在软榻上坐下,他身子一歪,微敞的领口更是张开许多。
正大光明的看了几眼,楚璃吻点点头,“好多了。”
“那就好。明晚为良王践行,你要出席。”她那不避忌的眼神儿他又不是瞧不见,可是她脸不红气不喘的看她,燕离很怀疑自己以前见过的女人都是假的,毕竟她们瞧见自己可都是扭扭捏捏含羞带怯的。
“目的?”话不多说,直奔主题。
“你可知陈治晟要的是什么?”看着她,他凤眸流光,却是透着瘆人的光。
想了想,楚璃吻便笑了,“钱。”
“没错,他要钱。他将盛都的布防图给了良王,所以良王此次来也送了一笔金子给陈治晟。但是这笔金子,却是齐郇地下金库中的金子,有着明显的标记。”他说,那声音好听的很。
楚璃吻缓缓挑眉,不用说,这肯定是他调的包。
“齐郇的地下金库有寒潭做掩护,这件事现在已经不是秘密了。但凡对这地下金库感兴趣的人,想必都查出来了。而我的太子妃,当初就是被困在了那寒潭里险些丧了命。”看着她,他一字一句。
“原来如此。成,明白了。”楚璃吻恍然,他刻意带着她出去招摇,陈治晟必定不会放过她。
薄唇如血,燕离亦笑,魔魅动人,“放心吧,不是要你做靶子。”
“太子爷放心,即便真做了靶子我也不记仇,只要到时太子爷能把古镜给我完好无损的带回来,甘愿卖命。”走过去,楚璃吻旋身在软榻的另一侧坐下。
“暂时信你的忠心。”那张小嘴,能吐出蜜来。
弯起眉眼,楚璃吻轻笑,尽管都不太信对方说的话,但这种表面的和平还维持的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