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去找丰延毅。”唇角弯弯的拽着戚建离开,岳楚人看起来很高兴。
“王妃,把他们惊动了,咱们得快点。”都听到了身后传来气急败坏的吼声。
“放心吧,他们一时半会儿出不来。”岳楚人语调轻快,脚步飞快的与戚建跳上回廊,去寻找丰延毅。
寻找了数个宫殿,一直都没瞧见丰延毅。倒是几个房间里住着她的侧妃小妾,看上去都挺忧郁的。
在宫殿的拐角停下,岳楚人大喘气,本来很冷的夜晚,跑的她都出汗了。
“这孙子到底藏哪儿去了?莫不是知道那俩人要害他?”岳楚人不觉得丰延毅有那么聪明。
“去祠堂看看。”虽丰延毅来这里就是奉命反省的,但戚建可不认为他会老老实实的在祠堂里反省。但为今找过了所有的地方,也只有祠堂还没去过了。
“走。”岳楚人深吸口气,随后加足马力与戚建快速的朝着祠堂的方向奔去。
祠堂是行宫中最大的宫殿,里面摆放着列祖列宗的排位,初一十五时还有护国寺的僧人专程来诵经念佛,讲究的很。
夜晚时,祠堂外围的侍卫也很多,灯火通明的几乎一只老鼠在祠堂门口溜过都会被发现。
绕道祠堂后,这里的侍卫比前门的要少一些。
但戚建现在没有武功,岳楚人更是不会,所以若是要进去,只能用别的方法了。
戚建拿出他制作的迷—药,溜到顺风口,轻巧的挥洒了出去。
果然,不过一分钟,那一个拐角的侍卫都倒下了。
二人迅速溜过去,戚建动作快速的拿出匕首撬开一扇紧闭的窗子,先把岳楚人送进去,之后他也消失在窗口。
香火味儿飘荡在寂静恢弘的殿内,墙壁上不过一米就嵌着一盏纯黄金制作的灯盏,很是奢华。
墙壁上,穹顶上都有浮雕,是什么图案看不懂,岳楚人也没时间看。
二人绕到前殿,一眼就瞧见了大殿中靠着廊柱正在喝酒的丰延毅。
穿着一身素白的长袍,披风扔在一边,脚边还散落着四五个酒瓶子。
他现今比之在皇宫中见他那时可是憔悴了不少,那时意气风发很张扬,全身上下哪一处都很讲究奢华。此刻头发散乱,领口还敞开着,靴子脏兮兮,潦倒的不像样子。
好在殿里没有其他人,岳楚人与戚建快速的走过去,俩人都披着拖地的黑色大氅,猛一看如同夜鬼。
丰延毅也是喝多了,这殿里突然多出来俩人他也没瞧见,待得二人都走到他的眼前他才注意到,自是吓了一跳。
“太子殿下。”猛的揭开兜帽,岳楚人笑意盈盈轻声道。
惊着了的丰延毅拿着酒瓶子愣愣的看着岳楚人,可能一时没想起她是谁,只是这突然的冒出来个妩媚风情的女子来,他确实更迷糊了。
“戚建见过太子殿下。”一旁戚建把兜帽摘下,声音低沉很公式化。
看到戚建,丰延毅醒了,微微拧眉,“你们怎么进来的?”放下酒瓶子站起身,话落转眼看向殿外,似乎要喊人。
“诶,太子殿下这么急做什么?”岳楚人一步上前,抬手搭在他的肩膀,丰延毅脸色一变,睁大眼睛盯着岳楚人,慢慢的跪了下去。
“还瞪我?老娘是来救你的,不然明天你就变成一具尸体了。”丰延毅尽管说不出话且浑身无力,但那眼神依旧有压迫力。瞪视着岳楚人,似乎要把她吃了一样。
“太子殿下得罪了,王妃得知有人欲加害殿下,特意不辞劳苦前来解救殿下。”戚建毫无起伏的说着,听起来却很搞笑。
“行了,别和他磨叽。把他包起来扛着,咱们走。”抬手把兜帽戴上,只能瞧得见她的下巴,光洁白皙。
“是。”戚建弯身拿起丰延毅自己的披风,很痛快的把他整个包上,连同着脑袋,一瞬间丰延毅变成了个粽子。
扛起来,二人顺着来时路快速返回,清冷奢华的大殿里眨眼间只剩下一地的酒瓶子。
快速的顺着漆黑的山道奔到拴马的地方,戚建一身内力散了,长时间的扛着个人也累的不行。
到了地方把丰延毅一把扔在地上便靠在树干上大口的喘气,汗水顺着额头往下淌,脸像是用水洗了似的。
岳楚人亦是气喘吁吁,一屁股坐到地上,瞧着被扔在眼前的丰延毅,他被披风包着严实,只露出两只脚来。
“这活儿真不是人干的,太子殿下,咱们救了你,你可得给点报酬才是,瞧瞧把我们戚建累的。”岳楚人抬腿踹了丰延毅一脚,毫不客气的管人家要报酬。
丰延毅说不出话来,却发出了哼哼的声音,想必被岳楚人这话刺激到了。
“你说不同意也不好使,你不给钱我就把你撕票,反正现在也没人关心你死活。”岳楚人风凉的说着,虽看不见丰延毅的脸,但想必已经铁青了。
“王妃,咱们走吧。”戚建歇了过来,走过来把丰延毅扛起来扔到马背上。
“走,把这孙子先带回府,之后咱们再商量商量是宰了他还是送到皇上那儿。”起身,岳楚人轻松的说着,估摸着此时丰延毅很想把她杀了。
戚建上马,带着丰延毅,岳楚人骑上另外一匹马,慢悠悠的顺着来时路下山。
几近天亮时分,二人到达皇城,正好赶上城门大开,戚建亮出七王府的令牌,马背上带着个不知死活的人也顺利的进入了城门。
俩人把丰延毅带回去,着实把戚峰和叮当惊着了。
在望月楼的大厅里,戚峰围着躺在地上的丰延毅转了好几圈,满脸复杂。叮当靠在墙边站着,一脸惊魂未定的模样。这可是太子啊,如若没意外,他将来可是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