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之恩,她当报。
盯着碎了一地的瓦片看了半晌,姜宓吩咐:“明日去检查一下各处的房屋,若瓦片有松动,及时补上,免得砸伤了人。”
连翘:“是,夫人。”
这时厨房将热水抬了进来。
姜宓除掉身上的衣裳,入了桶里。
热水缓解了她一整日的疲惫,雾气氤氲,她险些睡着了。
连翘:“夫人,世子都走了一个月了,也不知何时能回来。”
姜宓缓缓睁开眼:“听说他早已回了京城?”
一个月前,盛怀隽出京办差去了。
当然,这消息不是盛怀隽告诉她的,她是听婆母说的。
盛怀隽从不会告诉她他的任何行踪。
连翘脸色有些不好看,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有些后悔提起刚刚的话题。
姜宓平静地说:“他去过苏家吧?恰好那日太子妃也在,二人见了面。”
太子妃,宰相府二姑娘,也是盛怀隽的白月光。
这件事京城早已传得沸沸扬扬,这种消息总有人会在她耳边提及,她想不知道都难。
连翘抿了抿唇:“世子定是有公务在身,与相爷谈论公事,恰好遇到了太子妃。”
姜宓对此不置可否。
盛怀隽甚少登相府的门,太子妃轻易也不得回娘家,怎么就那么巧两人碰到了。
这件事定是商量好的。
姜宓顿时没了沐浴的兴致,站起身来,抬起笔直雪白的腿,从浴桶里出来了。擦拭干净身上的水渍,她换上了干净的里衣,缓缓抬步走出了净房。
刚刚她沐浴时头发上沾染了水渍,这些水渍慢慢打湿了里衣,若隐若现,宽大的里衣无法遮住她婀娜的曲线。
刚走出去,正欲朝着床边走去,她突然察觉到什么,停下步子转身朝着外间望去。
盛怀隽不知何时回来了,正坐在榻上用茶。
这张榻是她平日里看书小憩时用的,盛怀隽身形高大魁梧,这对他而言有些低矮。
此刻他双腿岔开,一双长腿即便是弓着也比榻高。
那一张脸依旧冷峻,坐在那里即使不说话也无法让人忽视身上上位者的气势。
那一双平日里略显凌厉的眼睛正直勾勾看着她。
他何时回来的,院子里的人怎么没来通报?
姜宓按捺住心头的疑惑,朝着外间走去。
刚走了没两步,盛怀隽却突然放下茶杯,站起身来,大步朝着她走来。
姜宓停下脚步,朝着盛怀隽福了福身:“见过世子。”
一双有力的胳膊及时托住了她。
盛怀隽沉声道:“我说过了,咱们是夫妻,私下不必如此多礼。”
姜宓站直身子看向盛怀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