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他问身上干净了吗
挡风玻璃忽然落下一颗雨点，豆大的，啪一闷响，随即几个呼吸的功夫，霹雳啪啪砸响一片，嘈嘈杂杂将车内隔成一个独立密闭的小世界。
沈寒霁的轮廓，在灰暗色阴影里越靠越近，半夏察觉到闪避，却被他摁着后脑勺凶猛吻住。
他解了安全带，也解了她的，半夏察觉他手臂揽在腰间收紧发力，一瞬间的失重，被他抱进驾驶座，骑坐在他腿上，后背顶着方向盘。
雨声加大，风声激荡，他越吻越危险，负面情绪加压，点燃了他爆炸想要宣泄的情欲。
半夏太了解他惩罚时的发泄，有多难以控制，毫不收敛，没有尽头似的，是沦丧暴烈的野兽，是没有理智和怜惜的。
她现在绝对经不起他发神经。
趁喘息的间隙，半夏飞快转移他的注意力。
“我昨晚没骗你，当时敲门声响起，我以为是你才去开的门，发现是沈黎川时，他已经进来了。我昨晚讲的话也是真的，我对他毫无男女之情，也没有多余的想法。”
“你没有，他有。”沈寒霁额头抵着她粗喘，“他推迟婚事是蠢蠢欲动，上楼见你，是想确认你心意回头。”
“他想回头，是他的事，与我无关。”
事到如今，半夏索性把话说得绝情无义，说死了。“我的心意非常明白，这世界上不是只有他一个男人，过去式就是过去式，何况这个过去式已经让你妹妹怀孕了，还时不时给我带来麻烦，我现在听到他名字都头皮发麻，呼吸同一片空气都觉得窒息。”
沈寒霁拉开距离，打量她。
半夏为人伶俐，口舌功夫特别厉害，怼人的话，能编成顺口溜。
逼急了，发誓也发得出口成章。
可每次太机灵，就显出她不走心，全是敷衍应付，以便掩盖自己的真实想法。
沈寒霁一直不吭声，半夏实在忐忑不安。
车外急雨忽然停了，乌云散去，天光投进车内，照亮了他。
皮肤眼睛充斥情欲的激红，毫无平复退散的倾向，反而莫名其妙地更澎湃了，半夏不可抑制的害怕，竭力后仰推开他。
沈寒霁单手钳住她两只手腕，另一只手撩起她衣摆，摩挲腰际，茧子带着热度，手指上还有结痂的伤口。
两相叠加的粗粝，像滚烫的热砂，研磨小腹。“身上干净了吗？”
半夏全身绷紧，她腹中藏着他的骨血，隔着一层皮肉，沈寒霁手掌的热量细密渗进去，像倾注打入的岩浆。
再加上他烧着欲望的眼睛，活生生内外共焚，半夏肝胆俱裂，心脏仿佛都要跳碎了。
“没有……”她情不自禁地磕巴，“我……量大。”
沈寒霁想说什么，中控台上手机响了。
停车场另一边也走过来一家人，车外小孩子天真烂漫的笑，车内尖锐的铃声震动。
沈寒霁深吸一口气，激烈的喘息声闷在喉咙，胸膛绷紧平复着。
半夏感觉到桎梏松懈的一刹那，手脚并用爬回副驾，迅速扣上安全带。
余光瞥手机上来电显示是沈文菲。
一瞬间诧异至极，倒不是诧异沈文菲打电话，是诧异沈寒霁的备注。
不是菲菲，不是妹妹，连名带姓的三个字。
正式，规矩，生疏。
一点不匹配他给予沈文菲的宠溺和纵容。
“哥哥，黎川带着父母过来重新商议日子了。”
沈寒霁望一眼半夏，意味不明的不愉，很值得品味，“不是要过两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