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监控来了
“行了。”
沈寒霁两步并三步，拽她离开门口，“大晚上喊什么，你冷静点。”
“我还不够冷静。”半夏大力挣脱他，“我还要怎样冷静？”
胸腔震荡的愤怒、查监控的惊恐，集糅成疯狂猖獗的藤蔓，迅速占领半夏整个人，围剿的她密不透风。
“当年抱错，是我一个婴儿使得坏的吗？你妹妹无辜，我就不无辜？你心疼沈文菲，护她爱她，给她搭梯子上天成仙都行，你糟践我做什么，你凭什么糟践我？”
沈寒霁发力一拽，不容置疑压制她，捂住她的嘴，“我什么时候糟践你？”
半夏心凉下来，挣扎都不想挣扎了。
她预料过沈寒霁很多回答。
因为沈黎川，因为他表面禁欲，暗里需要她这样一个发泄对象。
因为沈家养育她二十二年，她欠沈家的。
未料到是这么一句。
听起来，他从不觉是糟践。
半夏密密麻麻哆嗦，她天真了，无情无义的人，哪里会有心。
“你不糟践我。”半夏后背无力到弯曲，“你是玩弄我，医院里，车里，态度风轻云淡，再趁我没警惕防备，悄悄去查实证。只为了沈文菲一句怀孕，这么大费周章，你可真是一个好哥哥。”
“菲菲不会无风生浪。”他声音很沉，“你反应这么激烈，是怀了吗？”
“怀了啊。”
半夏瞪着他，拍肚皮，“我这里面好多东西，长导管，硬导丝，送进来的造影剂，不都是你一次次盯着我怀的吗？”
“半夏。”男人恼了，是警告的意味。“我是不是太纵容你了？”
半夏长久窒息后，霍的冷笑，“对不起呢，我又犯错了呢，有眼无珠不识您抬举了呢。”
她到底不敢激怒沈寒霁，话落转身去了浴室。
洗完澡也不出来，硬耗到男人生气离开。
这一夜，半夏睁眼到天亮。
七点多，沈文菲嚷嚷着，让她下楼。
沈寒霁端坐客厅喝茶，他生活助理打开电脑。
半夏凑过去。
屏幕上画面显示，她被白瑛一路搂着上了八楼，进了03诊室。
秘书又播放另一个视频，她和白瑛乘电梯下楼，时间显示十点零三分。
半夏心里猛松一口气，她和白瑛的确上过八楼，可九点就下楼抽血准备。
视频被处理过。
看来昨晚故意气走沈寒霁，她通知白瑛亡羊补牢是有用的。
“还有吗？”沈文菲问秘书，“走廊监控呢？”
秘书觑一眼沈寒霁，小心道：“昨天有位一线明星预约产科，监控提前关闭了。”
沈文菲不见关键视频，始终放不下心，“什么一线明星？架子比沈家都大，我每次去也没听说还能关闭监控？”
秘书捧她，“娱乐圈的人乱，怀孕大多见不得光，跟您比不了，沈沈秦晋之好，光明正大，谁不羡慕。”
沈文菲受了好话，没挑刺儿，偏头等沈寒霁定主意。
见他微微侧身，望着半夏。
眼底蒙了一层乌云，却不是厌恶，不悦，更像其他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