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要工作,想要变强大,独当一面,但……
他却更希望她能做嫫附于他的菟丝花,这想法也许很变态,有时候他甚至会想要关起她,只属于他一个人就好了,再也不要离开。
这想法是错误的,他克制而隐忍,却又忍不住将她搂得更紧。
郁嫫被勒得有些喘不上气,终于没法继续做缩头乌龟,“臣弋哥哥……疼。”
贺臣弋恍然回神,松了力道。
郁嫫抬头,黑暗中,男人的神色不明,但她看到他的双眼,莫名地觉得他好像有心事。
她仰着脸亲了亲他的下巴,“我们睡觉吧,你明天还要出差呢。”
他默了几秒,末了轻轻地“嗯”了一声,说:“晚安。”
翌日,贺臣弋按照计划带团队出差了。
这次出差确实是刻意安排,贺正国有心挫挫贺臣弋的锐气。
站在他这个位置,就贺臣弋和郁嫫在订婚典礼上搞出的这事儿,他没有强硬地棒打鸳鸯已经是手下留情了。
他也有自己的考量,贺臣弋连同手下的团队在国内炙手可热,有些竞品公司早就试图挖人,他不能让贺臣弋走,但同时也要让他服从管理。
之前订婚仪式上贺臣弋擅自做主,罚是肯定要罚的,这个智能家居展会比赛就是最佳机会,到时候贺臣弋大概率什么奖项也拿不到,等空手而归的时候,就知道人外有人,多少能收敛一下锋芒。
贺正国忙一天回家,再看到自己同样在受罚的小儿子,更心累。
今天贺峻之在自己房间晕倒了,理由也显而易见,已经几天没吃饭了。
水都没喝几口。
家庭医生过来看了看,说再这样下去,人会脱水的。
付婉雯红着眼来卧室,到贺正国跟前求情,“正国,他是你儿子啊,他这几天瘦了那么多……你看不到吗?”
贺正国沉着脸,“我管他瘦没瘦,我要的是他认错的态度。”
付婉雯都快哭了,“你让他认什么错?都是那个陈婧害的,陈婧说要自杀,才把他从订婚典礼上骗走的,你都不知道他有多后悔,他还想和郁嫫当面道歉呢。”
贺正国说:“打住,现在他们是叔嫂,绝不能单独见面。”
付婉雯眼泪滑落面颊,“我看他心里还有郁嫫,也是真的后悔了……我知道他们肯定再也没办法在一起了,但死心也要死个明白吧,见个面把话说清楚,让郁嫫再劝劝他行吗?生活还是要继续的,我们做爸妈的总不能真的看着他把自己折磨死吧?”
贺正国不语。
付婉雯擦了擦眼角的泪,“你要是不帮忙,我只能去找那个陈婧,看看她能不能说服峻之……”
贺正国拧眉,一记眼刀过来,“你是不是疯了?我们贺家人绝对不能和贪官的女儿扯上任何关系。”
付婉雯望着他,“那你让我怎么办?峻之绝食,我这个当妈的也不想活了……”
付婉雯对贺峻之一直如此,贺正国也指望不上她教育贺峻之了,想了想,他说:“要是峻之肯好好认错和反省,我也不是不能安排他和郁嫫见面,不过得是在我陪同下,单独见面绝不可能。”
卧室半掩着的门就在这个时候被从外面推开了。
贺正国和付婉雯都望过去,贺峻之站在门口。
几天而已,他那张脸形销骨立,确实瘦了不少,眼窝也凹陷,黑眼圈很重,整个人看起来有些落拓。
他开口,嗓音干哑:“爸,我错了。”
他看着贺正国的眼神,有些哀求,“让我和嫫子见个面吧,拜托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