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臣弋表情很平静,“你要住这里,就得习惯长针眼。”
“哼,”周赫一边往进走,一边说:“我本来就是要搬走的,你以为我喜欢和男人住吗?你都不知道外面多少姑娘排队要和我住呢!”
周赫进了主卧,郁嫫听见声音,好像真的在收拾东西,她顿时有点慌,问贺臣弋:“他不会真的要走吧?”
贺臣弋说:“今天去酒吧的路上,他已经和我说了要走的,他本来就是临时在这边住几天。”
原来如此。
郁嫫心底稍松,但还是觉得不太好意思,她跑去主卧,和周赫说:“这会儿都晚上了,要走也等明天吧?”
周赫是个糙男人,根本没有多少东西,塞了一个双肩包就完了,他拉上拉链,深深看她一眼。
“我走不是因为你,是为了我兄弟。”
郁嫫一愣。
“你要是对他不好,下次我可就不只是骂你几句。”
周赫打算走,是因为他看到贺臣弋和郁嫫在书房里的相处。
贺臣弋这个人其实戾气很重,但是在郁嫫身边,会有微妙的变化,变得柔和了。
他这个兄弟还能说什么呢,贺臣弋这个人厌世又消极,但是和郁嫫在一起的那段时间,整个人的气场都有所改变。
而且,贺臣弋定了主意的事,他哪儿能拦得住……
他将包挎在一边肩头,看着郁嫫说:“你也别多想,我本来就是临时过来住几天而已,那几天老大确实心情不好喝多过,现在有你在,我就不用担心他没人照顾了,以后……”
他顿了顿,“老大就拜托你了。”
“周赫……”郁嫫沉默片刻,忍不住说:“你怎么跟要嫁女儿似的。”
周赫翻了个白眼。
郁嫫:“不过你放心,这辈子你都没有机会再骂我。”
周赫走出卧室,才回味过来这话,他忍不住也笑了。
等周赫离开,之前暧昧的气氛已经彻底散了,屋子里的两人各自洗漱。
郁嫫洗澡的时候不太专心,她刚刚忘了问周赫关于照片的事情。
贺臣弋怎么可能会有她的照片呢?她从来没有给过他照片,倒是贺峻之那里,可能有很多她的照片。
不过贺臣弋很明显不想说……
洗过澡出去,她穿上自己的睡衣。
这睡衣还是赵念巧前两天临时给她买的,一套粉色的法兰绒睡衣,毛茸茸的。
她吹干头发,在床边站了会儿,最后抱起枕头,想要去主卧,刚走出次卧的门,却遇到了贺臣弋。
两人面对面站着,都没说话。
这样的夜晚,两个人都不愿分开。
良久,男人牵起了她的手,带着她走向主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