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与沈淮之一面聊着,一面散步,绕着绮霞院走了一圈,日头大了,沈淮之将她带了回去。
他还有公务在身,让昭昭自己打发时间,晚点来陪她。
昭昭见春桃已经被调来了绮霞院,点点头,“司珩,我可以出去吗?”
她试探性一问。
沈淮之睨她一眼,“去哪儿?”
“这几日汴京不安全,白殊白严都不在,还是就在府中吧。”
“若实在有需要……”他思考着,要不要将白殊或者白严叫回来。
昭昭赶紧摇着手,“没事。不用了。”
沈淮之点点头,现在外面鱼龙混杂,昭昭只有待在镇国公府才是最安全的,这里有他的暗卫。
等到沈淮之走后,昭昭才确定,白严和白殊都没有在绮霞院,闲来无事,昭昭将春桃叫进屋一同下棋。
春桃一开始也不会下棋。
来汴京之后,昭昭学什么,都会带着她学一点。
春桃刚坐下来,就有些犹豫地问,“姑娘,你还嫁吗?”
她今日看姑娘和公子相处得和谐,就像真的是一对夫妻,说来公子对姑娘也算体贴,事事考虑周到。
“嫁!怎么不嫁?”沈昭昭立刻道,她将沈淮之的计策告诉春桃。
“若是不嫁,沈淮之的计划便不能进行下去。”
春桃恍然大悟,将棋子落下后问,“那,姑娘,你这是决定与公子在一起了?”
沈昭昭眸光一垂,仔细思量着这一步棋如何落下时,一时没有回春桃。
春桃以为,这是姑娘默认了她的说法时,昭昭忽然勾唇,粲然一笑。
“谁说顾砚和沈淮之,我就非得选一个?”
春桃愣住,不知昭昭是合意。
沈昭昭非要问出沈淮之是如何计划的,就是想从中找到可以破解此局的机会。
“汴京城大乱,沈淮之想在路上将我调换,可我若是不按他的计划走呢?”
春桃睁大了眼睛,表情十分不可思,“那,那姑娘——”
沈昭昭拿出两三颗棋子,放到棋盘外,自己、顾砚、沈淮之都比做一颗棋子,而她轻轻操纵,将局势一变,“我,不按照沈淮之的计划走,也不会如期去成婚。”
“世上再无沈昭昭,那我便做回自由自在的昭昭。”
音落,春桃还没反应过来时,昭昭先一步替她成算,“如今重要的是你,春桃。”
“你要跟我一起走吗?我离开沈家,不过是一个孤女,肯定不如你留在镇国公府过得舒服。”
“但,我若是走了,他们定会在你身上下手。”
她起身去到梳妆台前,那里都是沈淮之为她准备的首饰头面,全都价格不菲。
昭昭将方便携带的都放到春桃眼前,“你可以拿着这些东西,去开始自己的新生活。”
春桃低头看着这些首饰,在抬头时眼眶泛红,她咬着唇,良久后才问,“姑娘是不想带着春桃吗?”
“是不是因为路途上不方便,姑娘担心暴露行踪?我可以先与姑娘分开,到时候再同你汇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