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头看了一眼绮霞院，随后道，“我知晓你身在沈家，身不由己，沈淮之定是处处逼迫于你。”
“没关系昭昭，马上你就可以嫁给我了。”他语气兴奋又激动，仿佛已经是成亲当日一般。
哪里还有刚才的悲痛？
沈昭昭心中察觉到，她觉得比起沈淮之的疯，顾砚更像是一种病态，他不正常。
尽管他已经尽量表现得正常了。
她觉得背后发寒，却又被顾砚拉着去到前院，他将礼单交给昭昭。
“本是该我父母上门送聘，可是母亲身故，父亲沉溺于悲伤中，只能由我来。”
沈昭昭此刻没心情看这礼单，她心不在焉，眸光忽闪。
“昭昭？”
“就，就这样吧。”沈昭昭扯了扯嘴角。
顾砚并不满意，“你在想什么？可是觉得聘礼不满意？”
沈昭昭连忙摇头，望着他装作温和的脸庞，仿佛能透过这张脸，看清楚皮囊下的暴戾与阴森。
她不由自主地退后两步。
被顾砚洞悉，伸手揽住她的腰，将她整个人往身上压，语气低柔，“昭昭，你躲什么？”
明明语气和神色都没变。
此刻昭昭听他的话，就犹如看到一只毒舌，朝着她突出蛇信子一般。
被揽入顾砚怀中，也像是触碰到什么阴冷黏腻的东西。
沈昭昭推开顾砚，“既然聘礼送到了，世子可要回去处理家中事务？”
顾砚察觉到昭昭对他生畏的情绪，眸中依旧晦暗不明，“我不着急回去，昭昭，你我这么久没见，你可有话同我说。”
沈昭昭摇头。
顾砚却说，“可我有很多话想同昭昭说。”
他顺势坐了下来，自己犹如这府中主人一般，给自己倒了一杯茶，“他碰你了，是吗？”
昭昭整个人一僵，顾砚将茶水一饮而尽，继续问她，“绮霞院，你们住在一起了。”
见昭昭没有回答，顾砚心中有了答案，他眸光直逼昭昭，声音冰冷，“昭昭，你是不是喜欢上沈淮之了？”
难怪沈淮之那日会那样说，他说下一次，昭昭就不一定会帮自己了。
一定是昭昭爱上了沈淮之！
顾砚手中捏着茶杯，几乎要将茶杯捏碎，昭昭还未想好怎么回他，只听脚边一声清脆，顾砚将茶杯摔在她的脚边。
昭昭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到。
随即反应过来后，她冷着声音道，“顾世子，你今日当真是来送聘的？”
“世子若是不愿意成婚，昭昭亲自入宫面圣，向陛下请求取消这桩婚事。”
顾砚却突然起身，他猛地扣住昭昭的腰，“昭昭，我只是想问问你，是不是喜欢上沈淮之了？为何你今日与他相处得那般自然？”
腰间传来疼痛感，昭昭蹙眉正要说话，就被顾砚又抱入怀中，他似疯似魔，自言自语。
“不过没关系，昭昭，只要我们成婚，你也一定会喜欢上我。”
“再也没有谁能阻拦我们在一起了。”
“昭昭，很快我们就能成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