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里,沈淮之猛地看向皇帝,后者却没有再看他。
“行了,退下吧。”
皇帝神色恹恹地挥了挥手,让沈淮之离开,沈淮之已经不得不离开。
陛下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沈淮之不得其解,直到看到远处朝他走来的萧闻景。
萧闻景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淮之,与父皇聊完了?”
“太子殿下。”沈淮之先是一礼。
“顾家新丧,与沈姑娘的婚事怕是要提前。淮之,此事,你可还在执着?”
沈淮之微微垂眼,开门见山从来不是萧闻景的性格,他今日如此,只怕是……当真着急了。
联想到方才在殿内,陛下的气色看起来暮气沉沉……
“所以是殿下向陛下透露,我对昭昭的感情。”沈淮之几乎可以肯定。
萧闻景拍着沈淮之的肩膀,“坦白说,若是淮之可以早些归拢到孤麾下,此事便只是你与顾砚之间的事情。”
可沈淮之不知好歹,那就怪不得他使点手段了。
父皇肯定也不希望沈家闹出这样的丑闻。
沈淮之掩下眸中的寒意,“还是太子殿下魔高一丈。”
这句话在萧闻景耳朵里,很是受用,一向强势强大的沈淮之,也有自愧不如的一天,他的脸庞上带着自得的笑意。
“淮之,孤从来都将你当自己人,如今也算是得偿所愿了。”
“孤能得偿所愿,自然也希望你可以得偿所愿。”
敛眼,沈淮之一个多余的目光都不想给萧闻景,“臣只愿殿下可以说到做到。”
说完,他便错身离开。
萧闻景看着沈淮之地背影,勾了勾唇,心中隐隐升腾起几分兴奋。
父皇的身子和沈昭昭的婚事一样不剩多少时日,沈淮之和他一样着急,也只能和他妥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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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宫门,沈淮之大步跨上马车,进入马车后就闭眸休息,昨夜本就没休息好,天还没亮就听说了顾家的事情。
此刻沈淮之只觉得自己头痛得厉害。
看公子这个样子,白殊也能猜到一二,恐怕与顾家的婚事,已成板上钉钉之事。
马车行至一半,沈淮之忽然睁开眼,“白殊,你去查一下秦氏的死因。”
他总觉得事情有些过于蹊跷了,蹊跷到他猝不及防!
原本婚期定在年底,他还有大把的时间想办法退婚,现在不足两个月的时间,他是如何也想不到办法在短时间内退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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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昭今日忐忑地等着沈淮之回来,企图从他的状态上看出点什么。
可真等到沈淮之回来时,她又琢磨不透他了。
沈淮之专门去芙蓉楼排队买了她喜欢的糕点,与之前的状态没什么不同,昭昭僵硬地接过糕点,不免担心。
难道她早上听错了?
为何他一丝不悦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