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另一只手掌放到了沈昭昭的腰上,沈昭昭拧眉,正要说话——
腰间的手将她整个人撞进他的怀里,攥着她的手力道也越来越紧,不让她挣扎。
“司珩!”
他的声音清冷,“还想像三年前那样戏弄我?”
“白殊查过了,玉璧是你捡到的。”
这声音离她太近,三年来,从未有人离她这么近说话。
甚至连他的呼吸,她都听的清楚。
沈昭昭耳朵有些发热,声音镇定,“那你还来问我?你到底想干什么?”
“想做什么?昭昭不清楚吗?”
三年前将他弃于凉城,三年来他忙于战场之事,追查沈家灭门真相,也没忘了上天入地的找她!
如今她自投罗网,沈淮之怎么可能放过?
她带来的羞辱与伤害,他要一分一毫,原封不动地还给她!
清楚什么?
沈昭昭不禁想起三年前自己说的话,娇容终于出现一丝错愕。
她清了清嗓,“那时候我还小,的确不懂事……”
沈淮之嗤笑一声,“当年我确实是心疼你年纪尚轻,保护于你。”
可惜她不仅不领情,还以此羞辱他。
“如今你也长大了。”
话说到此处,沈昭昭哪还不懂?几番挣扎也无济于事!
他声音低沉,薄唇似乎有一瞬触到她的耳畔,“沈昭昭,你想好了,欺君可是死罪。”
“你威胁我?”
他没说话,可那双寒眸给了她肯定的答案。
沈淮之的确是在威胁她,也在赌,赌她是更讨厌他,还是更惜命。
废话,沈昭昭当然是更惜命!
她好不容易才从凉城来到汴京,从一无所有的孤女变成奴仆成群的世家贵女!
她可没有那么清高。
小时候为了活命她钻过狗洞,和冰冷的尸体打过交道,也做过低贱的奴隶。
难道还有比这些更难的事情吗?
趁他卸了力道,沈昭昭推开他,几乎没怎么思考,“我想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