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灼华的力气极小,怎么挣扎还是被徐睿钳住。
“别打,我教你读如何?”徐睿低下头,附在灼华耳边,声音很小,小到只有灼华听得到。
灼华被吹在他耳朵上的热气弄得好痒,脸不禁往一侧转去,不敢再去看徐睿眼眸中流露出的热情。
灼华挣脱了徐睿的手勉强说:“那好吧。”他便不去看徐睿,独自坐到桌子前翻起书来。
李研站起来,作揖笑道:“我真是输的心服口服,白一,这盘棋你下的真漂亮!”
张白一放松了一口气,擦擦头上的汗笑说:“过奖了,难得可以赢你,今天我还真要庆祝一下。”
李研笑着走到灼华身边问:“灼华,你今天来做什么?”他看着灼华在那正经的看书,也站到灼华身后看了起来。
灼华忙着站起来,拍着脑袋说:“哦,差点忘了正事。”于是快步走到刚才放东西的地方,双手捧起他放在那里叠放整齐的衣物,笑说:“我给你们每人做了一件衣裳,你们试一下。”灼华将每一件衣服打开,一一摆开,平放在那里。
周扬穿起鞋下床,看着手工精制的衣服,不禁感慨说:“呀,灼华,你还有这个手艺。”
“这个很奇怪吗?”灼华不解。
周扬反问:“怎么不奇怪?哪有七尺男儿会做针线活的?”
灼华翻了翻白眼,看着这一群书生,不以为然说:“我家的针线活都是男人做的,你没有见过我二哥,
我二哥的手艺可是苏州城里数一数二的。再说,我可没有七尺。”
李研看着众人长大了嘴巴,说:“他说的没错,我的父亲是个绣工,手艺一流。”
张白一怎么也不会相信,如此粗犷大条的李研会做针线?拿起衣服诧异问李研:“那你也会这个?”
李研摇着头向后退了一步,迅速躲避开,一脸嫌弃说:“我可没有那个天分,我们家我和大哥都是愚笨的人,没有继承父亲的手艺,只有二哥天生灵巧,学的一门好手艺。”提到李硕,李研不禁竖起大拇指。
周扬不禁夸奖灼华说:“我看灼华做的也不错。”
“那是肯定的。”灼华自豪的抬起了下巴。
李研撇了撇嘴,不禁嘲笑灼华:“就他?从小母亲娇惯的要命,人又特别懒惰,缝补几件衣服还行,再做细腻一点的活,哼哼,还不原形毕露。”
灼华冷声呛道:“哼,那也比你强,你从小拿起针就头痛,你为了躲避父亲叫你绣花,你每次都装病,等到父亲真的放过你,你就不知道跑到哪里玩去了。”说道李研的偷懒程度,那他是天下第二没有人敢做第一。
“你!”李研指着灼华,一下子说不出话,看着灼华一副你能把我怎么样的表情,马上消了气:“我懒得跟你计较,我是好男儿,以后要兼济天下的,我跟你计较就是上了你的当了。”他不会绣花再正常不过了,他不喜欢灼华说他
偷懒,他才不懒呢。
其他所有人都已经习惯了他们这样斗来斗去,闲时听听他们这样斗嘴,也别有一番情趣。
“灼华做的合适不合适,我们试试便知。”张白一拿起一件边穿边说。
灼华立马阻止说:“白一大哥,那件是周扬的,我估计你穿不上。”灼华不好意思地看着张白一。
张白一不解问:“你这都是一模一样的啊?”
“哪有,”灼华把张白一手里的那件递给周扬,然后找出张白一的那件,又把李研的那件递给李研,最后剩下的一件肯定是徐睿的了。
徐睿接过衣服惊喜道:“还有我的啊!”他怎么也没有想到,灼华会给他做衣服,虽然自己不缺衣物,但是灼华做的,足以让他欣喜。
“怎么没有,难道你穿惯了绫罗绸缎看不上我这粗布麻衣?”灼华眯着眼睛说着作势要把衣服拿回来,徐睿哪里肯,接过衣服,开心道:“求之不得。”笑呵呵地穿上身。
张白一穿好笑说:“你还别说,做的还真是合身。”这个几人中,张白一偏胖,李研健硕一点,周扬比较消瘦,而徐睿最为匀称。
衣服合身舒适,张白一好奇问:“灼华,你并没有测量,你是怎么知道我们的尺寸?”
李研将里面的带子系好展示在众人面前:“他哪里还要测量,一般人他只需一眼,便可知这人的尺寸,一般相差不大。”李研很是佩服灼华这点,所以说天分这
个东西真的不是你想有就能有的。
李研穿上灼华做的新衣服,心里自然美美,笑说:“你们不知,我的母亲本想四个孩子都可以做个手艺人,这样以后也好讨口饭吃。无奈,大哥和我弄不来这个,大哥从小便出门讨生计。而我呢,父亲便想我可以学成文武艺,货于帝王家。家里的生意二哥一人忙不过来,从小灼华就在店里帮忙,所以我等才有这个福气。”
徐睿最后一个穿好衣服,四人一身儒服站到一起,玉色与他们特别相称,斜襟领口灼华并没有用其他的颜色,这样也不会显得太突兀。
“灼华,你还挺有心,我这儿秀的应该是?”徐睿看了自己的衣服,发现领口布料颜色虽是一样,但是领口上都要细线绣上了图案:“是菊花。”领口上一朵朵小菊花,宛如真的一样散落在衣服上。
“我的是兰花。”周扬欣喜发现笑道:“空谷幽兰,我都闻到了兰花的香气。”
周扬不禁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仿佛真的在大山中,闻到了兰花清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