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丽的夕阳消失在山边,白色月牙弯弯隐约可见,寂静山坡,只有几只小鸟叽叽喳喳地叫唤。
书院的门口,有一老头来回走着,焦急地等待着。
远远看到一群人走过了,老头连忙跑过去拉住问:“白一,回来啦,这有叫李研和李灼华的吗?”
同样的问题老头已经问了好多遍。
灼华笑着看着老头说:“大叔,我是灼华。”
李研笑道:“我是李研。”
朴实的面孔露出欣慰的笑,老者接过灼华手里的包裹说:“都等了一天了,终于到了,也放心了。”
老头拉着灼华的胳膊就往书院走,灼华有些莫名其妙,老头又伸手去接李研的包裹。
李研笑说:“我自己来,谢谢”。
老头边走边笑说:“你嫂子来信说你们这几天就到,果不然,这不就到了。”
原来老头就是灼华要投奔的玉琼嫂子的父亲。
玉叔笑着问灼华说:“孩子,一路辛苦了吧。”
灼华笑着摇摇头。
“大哥送我们来的,不辛苦。”李研则大声笑道。
玉叔又看了看张白一他们问:“饭还没有吃吧?都这么晚了,你婶子一直念叨着,快些进去,饭都备好了。”玉叔招呼着众人跟随他进了书院。
远处楼台上,一双眼睛盯着这一行人进入书院,直到他们进入后院。
“这下你可以放心了吧。”一老者对着面前的年轻人说道,拍了两下年轻人的肩膀,将他邀进屋里。
这个年轻人正是李矾
,李矾坐到老师对面,笑着说:“是啊,看来是我多虑了。”
原来李矾早上起床之后就去忙生意上的事情,最后还是放心不下,先他们一步到书院。
老者正是书院的老师,张聪,虽已年过六旬,仙风道骨,倒显得只有四十多岁。
李矾给张聪倒上一杯茶,张聪喝了一口笑说:“我看着李研倒是可塑之才。”
李矾笑道:“就怕他顽劣惹怒了老师。”
只见张聪摇了摇头,将衣袖轻轻一甩,整个人向后仰说:“矾儿,你就是太过理性,人生会失去很多乐趣,像李研这样至情至性未免不好。”
李矾的顾虑张聪怎么会不知道呢。
李矾轻笑道:“这本就是天性,李研随他去,只是这灼华?”
比起李研,灼华才是李矾最担心的。
张聪想了一下说:“这灼华嘛,我看应该由他自己选,这样才好。”
李矾微笑,赞同地点头称是。
灼华一直有早起的习惯,都说笨鸟先飞。虽然他不算笨,但是勤劳一直是母亲教他的美德。
灼华伸伸懒腰,看着这屋里的一切,这是玉琼嫂子的房间,跟普通女孩的闺房不一样的,靠南面的窗户下面是一个简陋的书桌,女子的房间里很少有书桌的。
灼华穿好衣服走过去,桌子上摆着完整的笔墨纸砚,不过似尘封许久。在桌角上,放着几本手抄本的书,灼华拿起一本,翻了几下,里面的字甚是好看。灼华遗憾地叹了口气
将书放下,心想它认识我我不认识它啊。
灼华无意走着又走到一副画前面,灼华看了一会,画里的人正是玉琼。玉琼身着男装,甚是俊俏,手里拿着一把扇子,打开放在身前,俨然一副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的俊俏书生。
这幅画是谁画的呢?灼华想着,大嫂自己?亦或是大哥?或者是其他人
“灼华,起身了吗?”门外传来小心的询问声,生怕打扰到屋里人的好眠。
灼华从恍惚中回过神来,赶紧把门打开,笑呵呵说:“大婶,我起来了。”
灼华顺手接过玉婶手里的热水,端着进屋。
玉婶将手里拿来的面巾等用品放到架子上笑说:“乖孩子,昨晚睡得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