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名头、武功都不小。”蓦然一念,暗道:“她虽然将我捉来,但是未曾伤我半根毫毛。且听她语气,似乎有意放我脱身,去那红叶峰痴恩亭一游。只是被这六个坏人阻碍,若是把我抢去,
非要翻译什么《八脉心法》,那可如何是好。我从来也不曾看见此书,说道不会,他们怎能相信,少不得用上什么凶恶的手段,迫我就范。这可是大大的不妙了。”心念如是,不觉机伶伶打
了一个寒战,低声对不善婆婆道:“婆婆,趁他们内讧,我们快些逃走吧?”
不善婆婆道:“我岂是贪生怕死之人?”她虽然惴惴不安,但是自恃前辈的身份,顾及名声,万难从容逃走。只是伤拳难敌四手,何况面前六人,武功都颇为不弱,正是进退两难,好生踌躇
。
陈天识心中焦急,眼睛一转,道:“他们可是与婆婆齐名的大恶人。”
不善婆婆冷笑一声,道:“都是小恶人而已,岂能与我相提并论?”
陈天识微微一笑,劝道:“所谓棋逢对手、将遇良才,婆婆你是江湖上有
名的大恶人,就是打斗,也该寻那大侠士、大恶人才对,如此胜则光荣,败了也不至于辱没身份。何必执拗于一时意
气,与他们这些草芥虫蛰纠缠?”
不善婆婆一怔,道:“你说得倒也有几分道理?”
陈天识道;“何止是几分道理,简直是大大的道理。”旋即大声叫道:“大恶人,你的轻功好生高妙,想必这六个人加起来,也比不过你吧?”
朱天本在气头之上,依着他以往的性子,此刻就要杀人,只是面对袁子通与蒋理,好歹也是结拜过的兄弟,义气在前,不能动手。他胸中的郁闷不能排遣,正自苦恼,听见陈天识如此叫嚷,
怒道:“虽说我们比不过她?老婆子,有本领你便跑去,不过半柱香的工夫,我就能追上你。”
陈天识轻轻拉扯她的袍袖,低声道:“婆婆,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不善婆婆微微一笑,道:“你果然比你老子聪明,必定是随了你母亲的缘故。”于是顺水推舟,大声应道:“你休要猖狂,若要比试,我还怕了你不成?只是你追赶不上,休要跑到袁子通面
前哭鼻子,求他为你出头。”
朱天忿然之极,吼道:“我就是一头撞死,也决计不会求他。你快些跑,快些跑。”蒋理脸色一变,方要出言喝止,却看朱天手中的大刀一摆,叫道:“你莫要捣乱,否则便是兄弟,那也没
有得当了。”蒋理忌惮他的厉害
,闷哼一声,无可奈何。
不善婆婆道:“好,既然如此,我也不客气了。只是我是江湖的前辈,便让你占着一个极大的便宜。”提起陈天识,大声道:“你也有一百余斤,我带你上窜下跳,极其损耗内力。他倘若还
追赶不上,果真一头撞死的好。”拔足飞奔,往树林深处跑去。
朱天急道:“谁要占你的便宜了?”见她充耳不闻,连连跌足道:“罢了,罢了,你越要我占便宜,以后好在江湖传名宣扬,我偏偏就不占便宜,也免得被人家耻笑。”看袁子通飞身而起,
就要追赶,长刀一摆,将他封祝
袁子通受阻,怒道:“你这是做甚?”朱天道:“我不占她便宜,且让她跑出二里,再追赶不迟。”袁子通骂道:“你这蠢才,分明就是中了她的诡计,如何还看不破透。莫说两里,就是百
丈之遥,你也追赶不上。”一杵砸来,要逼迫他让开一条道路。
朱天咆哮如雷,吼道:“你如何也敢小觑于我?”一刀磕开他的铁杵,反手一刀往他臂上砍斫。袁子通又急又气,被他纠缠,脱身不得,气道:“你以为我怕你不成?”挺杵相迎。二人瞬间
站成一团。余者彼此使个眼色,急忙追赶下去。
便在此时,天空陡然闪过一道闪电,隐约传来轰鸣之声。追逃二拨之人,心中尽皆凛然,暗道:“此刻明钩高挂,正是月朗星稀之时,为何会有雷雨征
兆?”
如此一追一逃,皆是竭尽全力,不敢有丝毫的懈担不笑婆婆奔跑甚急,渐渐听见后面传来呼喝之声,沉声道:“他们还是追赶过来了。”来到一处悬崖。
陈天识惊道:“前是绝境,后无退路,这可如何是好?”
不笑婆婆哼道:“你瞎了眼吗?前面尚有一处峰顶,离此不过三丈之遥,一跳即能过去。”陈天识放眼看去,触目所及,都是黑幽幽的一片,恍惚有些山石痕迹,却不敢确认,不由心惊肉跳
,苦笑道:“婆婆,你本领高强,轻身功夫尤其了得,若是一个人跳过去,自然没有问题。只是现在提携着我这一百多斤,腿力大大的不济,只怕纵跃不易。”
不笑婆婆哼道:“你道我是轻弩之末吗?要不便将你留下,任凭后面的追兵肆意宰割?”
陈天识目瞪口呆,叹道:“在下并非唐突婆婆,只是衡量之下…”话未说完,却看不善婆婆放下龙头拐杖,深吸一气,双手将自己举过了头顶,不觉魂飞魄散,忖道:“不好,我方才说话惹
恼了她,这大恶人忿然之下,想必要将我丢下悬崖。”心念如是,拼命挣扎,惊道:“婆婆,你这是干甚么?”
不善婆婆冷笑不已,道:“你不是说我老迈衰弱吗?无妨,老身聪明得紧,先将你投掷过去,其后剩我一人,自然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