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锦不确定,大家都不确定,杨诗词听到了也不提,是不是也不确定?
“李氏是资本的领头羊,宋亦泠推的不是她,是整个李氏的面子。不管是什么原因,她推了,那她在整个李家她就是错的。”
唐惟这句话在提醒她,步子也渐渐朝着她逼近:“这件事不是一个视频就能洗干净的。”
娱乐圈本身就是一个供大众消遣的行业,所以每一件事都会被放大,再拎出各种人生道,大众根本不在乎宋亦泠为什么要推李以乔,她们看的是推了之后,宋亦泠低头道歉。
比起看低谷人爬上神坛,不如高岭之花跌落谷底更刺激。
“唐惟。”闻锦的声音淡淡的,转向她,“洗不洗得干净你说了不算,不管结局怎么样,我就想看李以乔受挫的样子。”
远处,郑礼雪还在看,闻锦的视线很轻巧地就对了上去,她以局外人的姿态坐在主驾驶,手腕落在方向盘上。
“我跟李以乔提过,和解的问题。”唐惟无视她的话继续往下说,“宋亦泠只要道歉,这件事可以算了。”
说到这里,唐惟已经走到她面前,脚尖离着她几公分的距离停下。
“你是来做说客要我们道歉?”
闻锦有点像看懂了唐惟的意思。
要说唐惟对李以乔有没有过喜欢,那肯定谈恋爱的时候是有的,后面的事情不言而喻,大抵这几年积攒过不少失望。
当初唐惟找到宋亦泠让其帮忙的离婚的目的就是不单纯的,她不是想真的离婚,而是要铺垫自己死于2o26年的事情。
闻锦越来越不懂,后面的这段时间到底生了什么?
唐惟看她的目光放缓:“只要她道歉,就不会有事,公开审案件对她们都不好,宋亦泠后面要拍戏,娱乐圈最忌讳的就是塌人设,要塑造一个艺人的人设需要时间,需要曝光,各种细节,这是她很多年积攒起来的。”
“你过来找我说这个,你有病吧。”闻锦往后退一步,腰已经抵上车门。
此刻面前的唐惟精神貌似不正常,她一度怀疑是不是这几年跟李以乔的婚姻让她患上了精神疾病,不然说这番话怎么那么不像她认识的唐惟。
车库前方一束光照进来,拐角的位置忽然出现一辆车正朝着这边来。
两个人的视线几乎是同时看过去的,差不多快等到车靠近时,闻锦偏头看,从前挡风玻璃看到了李以乔的司机。
耳边传来唐惟的声音:“还有别的办法。”
她收回眼睛,还没开口说话,脖颈处忽然一紧,一种窒息感扑面而来,闻锦只觉得后脑勺撞上车,轻微地疼痛感,随即她的气息涌在喉咙里。
所有的话都被死死掐住,喉咙疼得厉害,那只冰凉的右手用了力气阻隔她的呼吸。
脸颊处被憋红了,闻锦握着唐惟的手腕,气若游丝骂:“你疯……。”
手腕处用力,声音哽住,呼吸越来越困难,而唐惟那张脸没有任何的神情,闻锦眼帘跟着往下搭,手跟着用力掰开唐惟的手。
不远处“砰”地一声车门关,李以乔着急唤:“唐惟。”
这时,喉咙稍有一秒缓和,闻锦集结所有的力气奋力把唐惟推开,高跟鞋节节后退,唐惟重心不稳直接摔倒在地上,她大口呼吸着空气,手把着车的后视镜,弯着腰好一阵咳嗽。
“疯子!”闻锦声音嘶哑了,胸口起伏频率增加,朝着唐惟看去时,那人的脸上依旧是冷静,眼眸里的雾仿佛化成了水,轻轻地看着她。
李以乔搀着唐惟起来。
“闭嘴!”李以乔的第一反应和宋亦泠特别像,马上骂的是闻锦。
闻锦脑子嗡嗡作响,并没有立即回怼李以乔的话,脖颈处红了,还是一丝不适,她的马尾在争执中散下了,几根垂落在肩膀处。
“走,跟我回家。”李以乔对唐惟说话始终处于温和的语调,随后一览闻锦的狼狈,什么也没说。
唐惟由李以乔搀着,人半贴在她怀里,转身时一直看着闻锦,唇形无声地说了两个字,闻锦没听到,眉心在唐惟转过去时轻微蹙起。
郑礼雪这时候才从车上下来,由着李以乔打量一番,也不说话,看一眼闻锦。
很明显,李以乔现在对郑礼雪的态度差到了极点,那眼神里的责备已经完全被冷漠所盖住了,郑礼雪不是察觉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