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结婚后,李以乔就将她安排在了这里住。
而李以乔两天会回来住一次,别的时间都是在李家。
唐惟从未踏进过李家,她就像是李以乔圈养的金丝雀,一直藏在这间房子里。
李以乔撂完了话以后折身走,肩膀刚擦过唐惟的衣服,没想到手腕被握住了。
那是一种温润细腻的感觉,又稍带着熟悉。
很多年,唐惟都没有这样碰过她。
“你在查宋亦泠是不是?”
在唐惟的这句话里,李以乔脉搏忽然变得骤冷,血液都是僵硬的。
她转头,回:“是,我想看看,宋亦泠后台有多硬,还撑不撑得住她在娱乐圈呆。”
唐惟眸光流转,手心收紧了:“她跟你没有仇,你们没有任何交集。”
李以乔眉心往里走,盯着唐惟。
“秦熙跟闻锦有过误会,而你在这时候找闻锦,她对你才会产生不满。现在你把温蝉这个角色许给了秦熙,我不知道怎么跟你说,但我觉得,宋亦泠像温蝉,所以。”她顿了顿,抬头视线撞进李以乔眼里,“求你,别这样。”
李以乔在唐惟的眼睛里看到了晶莹,她被这个眼神罩住了。
纵使血液里压着太多的酸涩,也没办法倾吐出来。
越是这样,情绪里的委屈越是压不住,李以乔默声,去看唐惟握着自己的手腕。
这根纤细白皙的手腕上,原本是有一根镯子的,不过啊,后来换成了带有追踪器的手表。
“你很在乎。”
“因我而起。”
“我不是说这个。”李以乔手腕挣脱出来,“其实我总觉得,你跟宋亦泠很熟。”
唐惟停顿,眸里有异样,对上她的眼睛:“不熟。”
……
是不熟,闻锦翻着茶几上的离婚协议,也没想明白。
不熟的人怎么就信任宋亦泠了?
杨诗词也凑近看:“真结婚了?”
闻锦没有说话,合上搁回原位,想了半刻,一个打拐岔开话:“你把地址给我。”
“嗯?”
“酒店地址,我明天话剧演出完了之后想去找宋亦泠。”
“不准。”毛黎先打断,“明天剧院表演,后天一早要拍广告,一来一去的你睡不睡觉?”
“那我就自己去天桥区找。”闻锦解锁手机屏幕,上话查看剧组拍摄信息,其中会有路透图能查到大致位置。
杨诗词看看毛黎,这时候说:“我不建议你过去找她,《屠蛟》这部戏对于她来说是个挑战,她没演过这类题材,她一直很难入戏,今天的拍摄也不是很顺利。”
闻锦手指停在屏幕上。
宋亦泠前世到今生的确是没有演过这一类,每一个新题材新人设就是一种挑战。
演员要全身心交给角色,宋亦泠就是毫无保留的那一类。
她记得好像那会儿宋亦泠入戏出不来,也是因为环境的代入,加上前期难以入戏造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