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他身后的雕像融为一体。
宗明:“……”
他是做噩梦了吗。
刚刚做了什么梦,他一时之间居然还有点想不起来了。
宗明有点无语。
律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些什么,察觉到宗明的视线落在他身上之后,精灵幼崽的触须仍然一动不动,甚至几双小眼睛都更像是几颗点在上面的绿宝石般,透出一股单纯的平静来。
看什么看。
他什么都没做,他只是一个摆件。
宗明犹豫了一会,接着说道:“你在干什么。”
然后他就看见精灵幼崽仍然一动不动,即使已经被现了,但还是□□地站在那里,顽强的精神和意志简直可以去拿奥斯马最佳表演奖。
因为律已经出戏了。
“你,偷偷摸摸的钻进我的房间里,要干什么。”宗明眯起眼睛盯着他,律沉默了一会,才终于从花瓶后面钻出来,昏暗的房间内两个人无声无息地对峙着,下一秒,宗明扑了上去,将精灵幼崽抓在手中一顿揉捏。
“我就知道你这家伙贼心不死!”律在他的手里出一阵气恼的咕咕声,用满身的触须拍着他的手腕,不疼,但是很痒。
“你是不是还想要偷我的魔刀。”宗明气得牙痒痒:“还在那里装什么,你这混蛋……”
被揉得浑身乱糟糟的精灵幼崽飞溜走了,宗明看着他离开,四处观望了一会后才从床底拿出自己的魔刀摸了摸,接着干脆将它放到床上,抱进怀里守着。警惕地像是个抱着金子睡觉的矿工。
律飞到一半,身体突然一顿,他在空中转了个身,身体来回穿梭着,仅仅几秒就直接钻回到了宗明的房间里,男人还没有来得及反应,精灵幼崽就吐出一口黑色的雾气,宗明的眼睛还没睁开,下一秒就昏昏沉沉地睡去,这一次,他是怎么也醒不过来的了。
“蠢货。”悦耳的声音在房间内响起,精灵幼崽的身影抽长,变成一个一头银的男人落在床上,他冷冷地吐出这两个字,却不是在说宗明,而是在说自己。
律甚至都已经有些无法理解自己刚刚做了什么。
他从出生到现在,一直都以自己谨慎克制的性格为傲,他从来都不会因为他人的行为而慌乱,更不可能因为做了事情被人现就自乱阵脚。
一直以来,律听到的最多形容都是说他冷血、面对多少人的祈求做了什么事都不为所动,他像是连血都是冰冷的,没有人可以让他有片刻的犹豫和迟疑。
然后,他刚刚当着宗明的面。
当场做了一件蠢得不能再蠢的蠢事。
他明明……不应该有任何慌张,也不可能有任何慌张。
银男人伸出手,手指的指腹微凉,按在宗明那微微张开的肉唇上,触感柔软。
他的眸光闪烁,在宗明苏醒之前所生的事映入律的脑中。
他趁着对方熟睡,潜入他的房间中,想要扼杀这个已经对他再无威胁的仇人之子。
他要亲手扭断对方的喉咙,又或者是挖出他的眼睛,将他的身体拆分成玻璃罐内的收藏品,从对方的体内取出最纯粹的元素之力,然后将他炼制成魔药。
即使宗明和那个相之子有所区别,即使对方甚至救下了他,但是那又怎样?
不管对方抱着什么目的,是什么人,他的下场都只有一个。
那就是变成律手中的材料,魔药的其中一份源质。
宗明体内的元素之力,甚至比当初那位相之子更加纯粹,更加耀眼。
他的天赋和能力,也远远胜过对方,所以从见到宗明的那一刻起,律就已经意识到他和那个人的区别,他们不可能是同一个人,对方也没有资格和他作比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