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
孙氏一拍桌案,及时为赵晚意解了围,“云清晚,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来人,去她房间里搜!”
两名老嬷嬷应了一声,带着几个丫鬟直冲进云清晚的房间翻箱倒柜了起来。
云清晚俨然一副淡定自若的模样,她没那么傻,还将发簪藏在自己房中,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那发簪早已被她藏在整个侯府最安全的地方。
“云清晚,若是一会儿真的搜出来什么不该有的东西,可就不是殉葬这么简单了。”
赵晚意看似好心地贴在云清晚的耳边,用仅她们二人能听到的声音提醒着,小脸上露出的得意好似对云清晚的“罪证”势在必得。
云清晚用同样音量的声音淡然回应道:“多谢赵小姐劳心,你还是担心如何跟大公子解释吧。”
赵晚意哑然,半晌说不出话来,只得狠狠剜了一眼云清晚,冷哼一声,转头气呼呼地坐了回去。
果不出云清晚所料,半柱香后,两个老嬷嬷面色为难,空着双手回来了。
“回老夫人,屋里里里外外我们都翻遍了,没。。。。。。没有。”
“怎么可能!”赵晚意“腾”的一下站了起来。
孙氏看向跪在地上泰然自若的云清晚,反应了过来,眼前这个丧门星并非表面看得那般人畜无害,身上隐隐透着的那股子韧劲和狡猾恐怕日后会给她和侯府带来不少的麻烦,她必须要趁着还能拿捏住云清晚时,好好挫一挫她的锐气。
可现在单凭赵晚意一面口舌,根本抓不到她的把柄。
短暂地沉默后,孙氏也跟着起身。
“云清晚,即便这是一场误会,但晚意身为丞相府千金,你未来的嫂嫂,你竟敢对她不敬,理应受家罚以示惩戒,来人,把她拖下去打三十大板,关在祠堂面壁思过!”
随着孙氏发话,两个老嬷嬷便不由分说地将云清晚拖了下去,临走前,云清晚清楚地看到赵晚意的脸上露出得逞的神色。
夜幕渐渐降下,天地像是被蒙上了一层厚重的墨色绸缎,点点惨淡的月辉从缝隙中渗透出来。
静谧的房中,云清晚勉强撑着身子伏在床榻上休息。
也不知道那两个老嬷嬷到底哪儿学来的技法,明明力道不重,却感觉浑身上下的骨头都要被板子拍碎了一样,再加上在祠堂跪了大半天,她现在只觉得身体和灵魂分离了。
这才嫁进侯府短短几日,她就经历了这么多,如今又多了一个赵晚意,日后想在侯府站稳脚跟活下去,定是更加困难,想要报今日之仇,只能先抱紧假秦淮的大腿再说。
至于假秦淮的真实身份,只要他能帮到自己,她暂且不打算深究。
有时候适当装傻,也不失为一种保命的好法子。
与此同时,孙氏房中。
贴身的李嬷嬷见孙氏倚在榻上,脸色有些发白,便知是头疼的毛病犯了,立刻上前为其按摩。
“老夫人,云家这庶女可不是个省油的灯,即便这次没抓住她把柄,但难防她日后真的对大公子没有什么非分之想,毕竟。。。。。。”
李嬷嬷欲言又止,小心翼翼地瞄了一眼孙氏的反应,谨慎道:“您真的打算让她接手府上的铺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