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我们相识多年,帮你是理所应当。明日我会去找母亲,为你说情。”
云清晚的心终于落回了肚子里。
她感激地看着姜淮,为了表达谢意,云清晚拾起地上的衣衫,给姜淮披上。
“多谢大公子,这份恩情我会记在心里……”
她的话语在看见姜淮毫无瑕疵的后背时,忽然顿住了。
当年姜淮受伤,是她亲自包扎的伤口,她记得姜淮背上是有一个胎记的,如今为何消失了?
察觉她愣在原地,姜淮抬眸,面上依旧是那副温润的笑:“怎么了?”
云清晚看着眼前的男人,他的长相与当年相差不大,虽然两人多年未见,可一些细节她是不会忘的。
可胎记不见了,难道……他不是姜淮?!
被脑子里的荒谬念头吓了一跳,云清晚咽了口唾沫,扫了一眼榻上,装作若无其事开口:“当年我们分别后,我送你一块玉佩,你说会贴身佩戴,想是掉了,我找找给你配上。”
眼前的男人动作一顿,随后笑道:“我收起来了,毕竟是你送的,还是得妥帖保管。”
他的话让云清晚心中顿时掀起惊涛骇浪。
她从未送过姜淮玉佩!
这个人……绝对不是姜淮!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他会和姜淮长得如此相似,可对方顶替身份,目的绝对不善。一想到自己居然跟这种人过了一夜,云清晚便手脚发凉,冷汗几乎浸透了衣衫。
察觉到云清晚不对劲,姜淮——不,姜煜目光一扫,视线里带着警惕与探究。
云清晚强行镇定下来,低头道:“时候不早了,我得先回屋去,不能让下人们看见。”
男人忽然抬手,轻轻摩挲过云清晚的脸,笑容和煦如三月暖阳,可眼底的寒凉却让云清晚有种被恶狼盯上的错觉。
仿佛下一秒,就会把她彻底撕碎。
“去吧,小心些,切莫让第三人知道此事。”
看似关照的话语,却让云清晚遍体生寒。听出了男人是在警告自己,她咬紧唇瓣,低头应了一生,随后逃也似地离开了屋子。
她没察觉到,在自己离开的时候,有人已然把一切都看在眼里。
云清晚匆匆回屋,关上房门后,一颗紧张的心才缓缓落了下去。她满怀心事地换上守孝的衣衫前往灵堂,愣愣地看着火盆。
那个男人到底是谁,真正的姜淮又在哪里?
还没等她理清楚思绪,一个双目红肿的妇人便在嬷嬷的搀扶下走了进来。她目光落在云清晚身上,眼中瞬间满是憎恨。
“贱人!”
孙氏踉跄上前,狠狠给了云清晚一记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