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架不住这流言越来越厉害呀。
无可奈何之下,张贤妃求到了万福殿。
谢初夏早知她会求上门,此时却故作不知。
“贤妃急什么?大公主的年纪还小,圣人的子翤不多,且圣人又偏爱三位公主,自然不会嫁得差了。”
张贤妃苦笑:“殿下所言甚是。只是先前太后召见,曾提及大公主与孙家的婚事,妾不敢违逆太后,只得点头,没曾想竟是引来一桩麻烦事。如今民间传言是大公主想要强夺人夫婿,这,这般的难听话,可是会毁了大公主的。”
谢初夏皱眉:“此事当真?我皇家公主的闲话,也有人敢乱传?”
张贤妃一脸愁苦,她倒希望这不是真的,但问题是都已经传开了呀!
“也罢,此事我会请示一下圣人,若是圣人对大公主的婚事早有安排,那你也便能放心些。只是关于流言,还得让大理寺去查一查。大公主年幼,且不可因此而毁了名声。”
张贤妃忙不迭点头:“谢过殿下。”
只要皇后愿意管,那这事情就还有挽回的机会。
张贤妃告退后,谢初夏的眼睛微微转动:“差人去大伯父那里传个话,张家的人该往下动一动了。”
“喏。”
张贤妃的父亲乃是正四品的中书侍郎,只是此人才学一般,且好高鹜远,并非是能踏下心来做实事的。
而且张肃的这个官职,当初来的也不正。
如今谢瑾重回吏部,由他出手整治,那是再正常不过的小事。
而且,不光是张肃,还有张贤妃的兄长以及族亲等等。
谢初夏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就是要让张家伤筋动骨。
“殿下,此事是否会被张贤妃记恨?”
“她记恨得着吗?再说,谁说此事就是我的意思?”
绿翘明白了,暗道还是主子高明。
谢瑾虽是吏部尚书,但也并非真地就能在吏部只手遮天。
这其中,就有孙无伤的门生在。
当有人将一份关于弹劾张肃的折子,无意中在吏部露了个脸之后,余下的事情,便都顺理成章了。
张肃被贬官,几日后,张肃的长子则是直接被罢官贬为庶民。
打击是一个接着一个,张贤妃人在宫里头,都快要被气晕了。
“可查清楚了?”
“回殿下,那道折子的确是吏部尚书谢瑾递上去的,但是最开始提出来的,却是吏部主事郎中齐大人,小的打听过了,这位齐大人,是孙相的门生。”
张贤妃暗恼:“你说这一切都是那位齐大人收集的,然后再主动往上报的?”
“正是,那位齐大人将此事先报至侍郎,之后又到了尚书谢大人那里,最后这才递交至御前。”
张贤妃恨声道:“我原以为是皇后对我张家不满,却不想到,竟是孙家!好呀!好的很!明明是孙家欺我儿在先,如今却又想要打压我张家,简直就是无赖!”
这话无人敢接,甚至个个都想自己是个聋子才好。
张贤妃身边的心腹将宫人都遣退下去,小声提醒:“那位齐大人官职不高,此事未必就是孙相的意思。”
张贤妃冷笑:“除了孙相,那便是慈仪殿的那位了!明明就是她害我儿在先,如今婚事不成,还要打压我张家,这是真以为我张家好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