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乐郡主没能得到准信儿,但是她自以为这次的事情办得妥贴了,得知圣人晌午要过来,便拒了太后留饭的意思,谢恩告退。
太后看着李政漱了两遍口,这才出声:“长乐这次主要是想着让我下旨赐婚呢,许是上回被你训斥,她心里没底,所以特意来禀告我一声,即便是我不赐婚,只要咱们拿个态度出来,她也好派人上门提亲了。”
“她这回又看中了哪家的娘子?”
“她这回瞧上的是齐家娘子。”
“嗯?”李政有些诧异:“哪一个齐家?”
齐家新分了家,齐三爷一家子搬出来后不久,齐二爷、齐四爷也都分别搬出来了。所以要说哪个齐家,还得说男人的官职才能分辨。
“听说是齐家长房的姑娘,具体叫什么,我也没听仔细。是位嫡出的姑娘,教养倒是不错,正好年纪也到了,算是合适的。”
李政心里头早就转了个圈,只要不是齐老三家的姑娘,旁人的都问题不大。
“此等小事,母后做主便是。只是有一样,母后记得要敲打一下长乐,明知宋弈早已与其它娘子心意相通,又要迎娶别人为妻,还是要让宋弈收敛一些,免得再闹出什么笑话来,凭白丢了高门的脸面。”
“你说的是,此事我会与长乐好好说道的。”
年后初六这日,宋家请了冰人到齐府提亲,不足一日,宋弈与齐大爷家的长女齐妙定亲的消息就传开了。
谢初夏闻知齐姚要嫁入宋家时,还有些不可思议,毕竟,以如今齐家的门楣,可配不上宋家。
范氏回京时日不长,但是对于京城权贵家的一些事情也都了如指掌。
“齐家看中了宋家的权势,宋家看中了齐家势弱,日后便是在婆家受了委屈,娘家人也帮衬不上,只能自己咽下苦果。说来,这也算是两相得宜了。”
谢初夏皱眉,只要是听到宋弈的名字,便是一脸厌恶。
明明是一个文武全才的少年郎,为何行事却是这般地不堪?
“我可是听说了,那个喜月看着柔柔弱弱的,却是将宋弈给哄得团团转,当真是要星星就给摘星星的架势,这日后齐妙嫁进去,可有得苦头吃了。”
谢初夏叹息一声:“明知他并非良人,又为何非要嫁呢?虽说是父母之命,但是只要齐妙不愿意,总会有法子的。”
就像是齐兰不愿意入宫参加采选一样,总能有法子避开。
范氏将手中的绣绷子放下,看着这个还有几分天真的小姑子:“齐妙可不像是你们这般有主意,更要紧的是,只怕是她在那样的环境下长大,心性也与你们是大不相同的。或许,她也想成为高门夫人,日后好压齐兰一头呢?”
谢初夏一噎,若是这般心思,那齐妙真有可能乐意嫁的。
“行了,不说这些烦心事了。齐妙和宋弈如何,总与咱们无关的。倒是我听说除夕那日,赵棋又来了?可是来寻你的?”
谢初夏连忙否认:“也不算是,就是先前我托他帮忙寻几味药材,他那里有了眉目,所以才特意来告知我一声。”
范氏知道谢初夏闲来无事时会鼓捣一些药丸子之类的,所以也没怀疑。
“可是为了给姚沁做的那个袪疤膏?”
“嗯。我虽与姚沁不睦,但是医者仁心,若是有法子让她少受些罪,自当尽力而为。”
范氏正要劝说她莫要太善良,习嬷嬷便进来传话。
“佳宁县主来了,夫人请少夫人和四娘子都过去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