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心耿耿?”
赵庆冷笑一声:“兵部尚书,你这话说得自己信吗?你以为你做的那些勾当,能瞒得过皇上的眼睛吗?”
兵部尚书心头一凛,强作镇定道:“下官不明白赵公公在说什么,下官一向奉公守法,兢兢业业,何来勾当一说?”
赵庆放下酒杯,缓缓站起身,走到兵部尚书面前:“尚书大人,你真当咱家是傻子吗?”
“你这些年贪赃枉法,结党营私,鱼肉百姓,欺压良善,桩桩件件,罄竹难书!”
“你以为你做的天衣无缝,无人知晓吗?要知道,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
“还有你,王公公。”
赵庆的目光转向王富贵:“你身为陛下身边的贴身总管太监,不想着为皇上分忧,反而勾结朝臣,贪污受贿,排除异己,你以为你做的那些事,皇上真的不知道吗?”
王富贵吓得浑身颤抖,扑通一声直接跪倒在地:“赵公公饶命啊!”
“奴才,奴才只是一时糊涂,求赵公公看在奴才往日服侍皇上的份上,饶了奴才这一次吧!”
赵庆冷冷地看着他,眼中没有丝毫的怜悯:“饶了你?你以为你犯的这些罪,一句‘一时糊涂’就能抵消的吗?”
王富贵一听这话,身子更是不自觉的微微颤抖起来。
要知道,这赵庆可是出了名的六亲不认,落到他手里,怕是没什么好下场。
他灵机一动,连忙把求助的目光投向兵部尚书,希望这对方能拉自己一把。
兵部尚书此刻也是骑虎难下,他心里把王富贵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骂了个狗血淋头,但眼下还得硬着头皮替他说话:“赵公公,王公公也是一时糊涂,他并无恶意,还请您高抬贵手,饶他这一次吧!”
赵庆冷哼一声,斜睨着兵部尚书:“尚书大人,你这是在教咱家做事吗?”
兵部尚书冷汗涔涔,连忙摆手道:“下官不敢,下官只是……”
赵庆不等他说完,猛地一拍桌子,厉声道:“只是什么?只是想包庇罪臣,掩盖真相吗?!”
兵部尚书吓得一哆嗦,差点瘫软在地,他颤声说道:“下官绝无此意,赵公公明鉴啊!”
赵庆冷冷地看着他:“兵部尚书,你最好祈祷你说的是真的,否则,咱家可保不准你会落得什么下场!”
兵部尚书脸色惨白,他知道赵庆这是在威胁他,但他又能怎么办呢?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
他只好咬紧牙关,不敢再说话。
赵庆的目光又落回王富贵身上:“王公公,你说说,咱家该怎么处置你呢?”
王富贵吓得屁滚尿流,他拼命磕头求饶:“赵公公饶命啊!奴才知错了,奴才再也不敢了!奴才愿意将功赎罪,求您再给奴才一次机会吧!”
“将功赎罪?”
“你想怎么个将功赎罪法啊?”
王富贵眼珠子一转,连忙说道:“奴才,奴才愿意为赵公公做牛做马,鞍前马后,绝无二心!”
赵庆不置可否地笑了笑,他伸手拍了拍王富贵的脸,语气森然:“王公公,你以为咱家是缺你一个奴才吗?”
王富贵吓得浑身一颤,他知道赵庆这是嫌弃他没用,他连忙说道:“不不不,奴才还有用,奴才知道很多秘密,很多关于朝中大臣的秘密,赵公公想知道什么,奴才都告诉您!”
赵庆一把揪住王富贵的衣领:“你说的是真的?”
王富贵连连点头:“真的,真的,奴才绝不敢欺瞒赵公公!”
“好!”
赵庆猛地将王富贵扔在地上,冷笑道,“希望你不要让咱家失望!”
王富贵如蒙大赦,连忙跪在地上磕头谢恩:“多谢赵公公!多谢赵公公!”
赵庆没有理会他,而是转头看向兵部尚书:“尚书大人,您觉得咱家这个主意怎么样?”
兵部尚书此刻已经吓得魂飞魄散,他哪里还敢说什么,只能唯唯诺诺地点头称是:“赵公公英明,下官佩服!”
赵庆满意地笑了笑,他走到桌边,端起那杯已经凉透的酒,一饮而尽,然后将酒杯重重地摔在地上,出“啪”的一声脆响。
“今晚的事,我希望两位大人能守口如瓶,否则……”
王富贵和兵部尚书连忙点头如捣蒜,异口同声地说道:“赵公公放心,我们绝对不会说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