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从未来过!”
“他,最近很忙。为了给你报仇!”
“为我报仇?”本来备受折磨的语声缓和几分,“他一直都在为我筹谋?”
“呃,当然。他很关心你,还曾为你以身涉险,差一点儿就被谢淼抓住。”不知道自己做的到底对不对,他应不应该将实情告诉她?算了,现在她初遭大难,还是说些开心的。只希望,她能够渐渐释怀,释怀这件事情。最好也能释怀李聪的移情别恋。听到谢淼二字,小玉捂住耳朵,痛苦的皱着眉头。“他可死了?”咬牙切齿的痛含在这低沉的泣诉中。
“这人十分奸诈,逃走了。但是,我们正在倾力搜寻。”李玉寒劝慰道。
“小玉,这些年我一直都十分想念。”李玉寒换了一个话题。“玉寒,以前的事情就
不必再说了。我已然与聪哥定下婚约,等我大仇一报。便能与聪哥在一起了。”提到聪哥,她语气中现出难言的一丝欢快之色。这期待,却让李玉寒十分担忧,“小玉,不管怎样。我都会守护在你身旁,你一定要记住。”
“玉寒,谢谢你!”小玉强颜欢笑,“不管怎样,聪哥他都没有抛下小玉。也不枉我当时舍身救下他。”她低声叹道。
李玉寒眉头蹙起,“你救了他?”真相,宛若晴天霹雳一般当头砸落,李玉寒整个人被彻底震惊了。小玉舍身救下李聪,但李聪为了自己的名誉,抛弃了小玉。这,就是事实?名古本来不喜欢背后偷听,但刚刚既然是李玉寒表白的过程,偷听一下好回去拿来取笑他一番,也是不错。
此刻,却听到这样的事情,心中也颇受震撼。他本来认为李聪身为子更派未来掌门,为了子更派的未来考虑,拒婚也是应该的。却从来未曾想到,原来事实竟然是如此。
名古本来正想走开,却听小玉道:“我还需要请你帮我杀一个人。”
“谁?”“听说救我回来的是一个武功高强的公子,姓名。”她这样提到名古,名古觉得十分好奇,便驻足继续听着。
“他也要死。”“这,小玉,他救了你。”
“但若有他在,我便觉得难以心安。”她斩钉截铁地声音,让李玉寒觉得有些陌生。“他武功高强,我不可能会是对手
。”李玉寒有些为难的说。
“你在暗,他在明。他又在你们家居住,办法总是会有的。”她的声音不含一丝感情,就这样一字一字吐出来。仿佛除了李聪,她已经在痛恨这世间的任何人了。从她被谢淼欺辱的那一刻开始,她便已决定要与这世间上的任何一个人为敌。包括那个曾经将她救出虎口的英俊少年。
李玉寒刚从小院中刚一出来,就猛然间被一人拉住手臂,他正要想法摆脱,却听一个声音在耳边道:“别动。是我。”“你?刚才?”名古听到了对话吗?李玉寒面色微微发白,他并擅长隐藏自己的感受。
“杀我?你会吗?”名古问道。“当然不会,嘘——”李玉寒拉着名古走了老远,才说,“她此刻心如刀割,她想要怎样,我都随着她。兴许,她就会开心些。”
“包括杀我?”名古问。“你救了她。我怎么可能杀你?”李玉寒皱着眉头,刚刚的承诺已然让他陷入两难之地。他不能做以怨报德的卑鄙小人,也不能不做信守承诺的大丈夫。
看着他,名古道:“你可以苦练剑术,我可以等你三年。”三年之后,历练完毕,他就该回自己的世界了。到这个世界,来,也只是走马观花一场罢了,他待不久。因此,他不在乎。
“我不想失去小玉,但她现在跟以前一点儿都不同了。仿佛行尸走肉一般,即便任何人都肯接纳她,她自
己也始终接纳不了自己。我该怎么做?”
“去找李聪。”名古说。
“这正是我担忧的事情。若她知道李聪根本就不会娶她。她会如何?”李玉寒看着名古,古,叹息一声,“她已经不再是小玉了。”
若她不再是小玉了,你还会依然爱着她吗?
“伤心过度,人总会变的。”名古说。人若能够想开一些,还是好的。世界上冤死的人那么多,能够受冤而不死。已经是万幸,且还能被这样一个少年钟爱,这女子并非最可怜的人。两人正边走边说,却见对面张家管家从远处匆匆走来,“两位公子,可找到你们了。”“找我们,何事?”“张老爷已经约好江湖中最德高望中之人前来商议捉拿淫贼谢淼的对策。”
客厅中人已经很多,武林中大小门派都希望攀附张家的势力。因此,借此机会纷纷赶来协助。在座的有名门的门主李星月,四大家族的琰家琰文,赵家赵尚德,李家李聪,还有凌风殿的白立白公子,胶州七侠等等,当真是群英荟萃。名古与李玉寒进来之时,大家都已经开始讨论了。名古刚刚已经被张友之引荐给诸位,因此,大部分人他都认识。只听名门李星月道:“谢淼这淫贼曾毁我师姐清誉,师姐不堪凌辱,愤而自杀。自此我便立下毒誓,一定要将那淫贼活捉,以慰师姐在天之灵。”这李星月一身道姑装扮,人如其名,相貌
十分灵秀。李玉寒和名古进来之时,她如星辰一般明亮的目光扫了过来,随即若无其事的转开。“对,李门主说的太对了。这谢淼无恶不作,真是该死。本以为三笑门只围,能够杀死这贼人,却不知这贼人狡猾多端。竟然逃脱。”赵尚德本是一个怜香惜玉的人,他多年追求李星月不得,对于李星月的话奉为珍宝,言听计从。因此,习惯性的随声附和。李星月脸带笑意,盈盈秋波望向赵德尚。赵德尚并不是美男子,而且已然年近四十,身体已经开始日渐发福。但他身旁却从来也没有缺过女人,他之所以能够获得女人的尊重和爱慕,全然出自他不错的家世和一手飞镖绝技。赵尚德见李星月将目光望来,喜不自胜。“在这!在这!”那边李聪腾出座位,对李玉寒和名古不断招手。二人朝着他所在方向走去,等到走近了。“名公子,你好。”李聪低声打声招呼,转而便对李玉寒道:“小寒,你去哪里了?”李玉寒却仿若没有看到他一般,目光掠过他,锁定了角落中的两个空位置,对名古道:“名古,咱们去那边。”名古对李聪回了一个讪讪的笑容,只能跟随李玉寒去往别处。此刻,李聪脸色忽然煞白,尴尬的咳嗽几声之后,又假装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弹弹衣袂上的尘土,脸上又露出皮笑肉不肉的笑容来。众人其实正在商议,
并没有太注意这边的动静,只有坐在近旁的琰问看出一丝端倪,他与李聪是好友,此刻脸上涌现出一丝笑意,目不转睛的看着李聪。李聪假装没有看见他,轻声咳嗽几声,大声道:“今日江湖中出现一名采花大盗,手段毒辣,这几日里已然奸杀多名无辜少女。据我猜测,十有八九便是那谢淼这厮了。这次三笑门被毁,没想到他依然贼性不改。”众人听他这么说,都深以为然。然而此刻,李聪咳嗽一声,静听众人议论,举起酒杯连饮几杯酒。几杯酒下肚之后,脸上带了几分醉意,一片殷红。若是女子能带几分如若朝霞一般的醉意,自然是极美的。但看他,竟然有些憔悴和病态。不知为何,难道此刻,不正是他春风得意之时吗?少年得志、名利双收,他本应该意气风发才是呢。
那是第一次,名古,走进欢喜楼。灯火阑珊之处,一排排女子盈盈站立在火光十色的酒楼门外。她们身着五颜六色的衣衫,脸上涂着媚俗的脂粉,这让名古觉得浑身都感觉怪怪的。他只是十几岁的孩子,还没进去脸上就不禁腾起一阵红霜。那宝妈看着李聪公子带来的孩子,觉得十分纳罕。宝妈年纪大约四十五六岁,甚至更老一些,因妆化得浓,看起来便能比真实年龄年轻好几岁。他仔细打量着李聪身后的三人,不禁啧啧称奇。她一生经历也算丰富,所
见之人形形色色,痴情的书生、奸诈的商贾、无情的政客。但是,这么小的嫖客?但她绝不是那种表情外露之人,很快恢复如常,老练的接待着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