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景曜眼里闪过阴鸷,手一松,杨婆子直接摔在地上,不知道是疼的,还是本意就是如此,她在地上不断地打滚,“哎呦喂,我不活了,昨晚这狼崽子去挑完水,就把村尾的那口井水给克没了,没了水,这日子没法过了!”
门口看热闹的村民吓得立马跳脚,“什么,村尾那口井水干了?”
许芊凝知道了来龙去脉,直接挑明,“我们清水村有两口井,村尾井干涸了,还有村头的水井,水井干了也赖我家男人,这黑锅我不背!”
她眉心跳了跳,这件事关系到村里每个村民的利益,杨婆子这招阴毒。
是想让全村人都恨她男人吗?
“婆婆,你当自己是八只脚的螃蟹,一天到晚就横行霸道!
咱整个牛头镇都有三四个月没下雨了,村子的清水河要不是前两天下了一场雨,怕也是干涸了!
如果再干旱下去,井水河水都干了,是迟早晚的事情,这是老天爷的事情,怎么能赖我男人?!”
见许芊凝噼里啪啦一口气说那么多,并且句句在理。
前世她没有那么伶牙俐齿吃了不少亏,重生归来,许芊凝嘴巴像开了挂一样。
杨婆子挑不出理反驳,便拿出长辈的姿态,气得跳脚,“你肚脐眼长后背啦,反了你了!竟敢这么对婆母说话!”
许芊凝寸步不让,“你没有把我男人当亲生儿子疼?我凭什么那你当婆婆孝顺?
人要脸树要皮,虎毒不食子,你先往我男人身上泼脏水,我看你连畜生都不如!
就没听说过人孝顺畜生的!”
杨婆子被许芊凝怼到哑口无言。
许芊凝一口一个我男人,陆景曜看向她的眼神充满错愕,自从爹爹死后,大姐找来神棍算命,说他是天煞孤星,会克死身边所有的亲人,从此以后他被自己的亲娘呼来喝去的骂,从来没有亲人站出来替他说一句公道话。
久而久之,他的心被伤透了,对亲人的感情很冷淡。
陆景曜微微低眸看向地上的杨婆子,声音里带着不容置喙的命令,“起来!”
他的眼神寡淡,看不出任何情绪,但是周身气息,可以感觉到这个狼崽子觉得自己领地被侵犯了,他随时准备动攻击咬死对方。
杨婆子吓得赶忙跳起来,跑到过来看热闹的李婶子身后躲着。
她心悸的很,差点没站稳,摔个狗吃屎。
许芊凝平日里看着柔绵绵的,但是前世一个女人能把生意做那么大,那么好,她根本就不是吃素的。
她有三分理,便能拨乱反正,“这事情不能赖我男人头上,如果接下来,老天还是不下雨,最后一口井水也干涸了,那不还得赖我家男人啊!这事情我要找陆族长评评理。”
李婶子弯下腰在她孙子陆铁蛋耳边说了几句,陆铁蛋飞快跑出去。
杨婆子一听要请陆族长来,就知道今天的事情闹大了,但是这么多村民在看热闹,输了人不输仗,“别以为有族长那个老不死的给你撑腰,你就可以跟我对着干!
我呸,他算什么玩意,我自己家的事情,我自己说了算!”
俗话说清官难断家务事,她杨婆子不认为陆族长闲得管她家破事。
匆匆赶来的陆族长,真好听到这个泼妇在撒野。
“陆杨氏,你有种再把你刚刚的话说一遍?”
杨婆子没想到陆族长来得那么快,听到陆族长的声音,立马否认,“族长,我刚刚什么都没说。
就是我们村尾的水井被陆景曜这个煞星克没了,你怎么收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