亏她刚刚还以为这家伙心疼银子了,结果是嫌自己花的太少了,她一个老百姓,果然无法理解纨绔小侯爷的脑回路。
陆卿尘一本正经的说道:“不多,你要是喜欢就留下来带带,不喜欢就拿来送人,反正不浪费。”
秦妙惜:“……”
谁说送人就不浪费?真是有银子烧得。
陆卿尘拿出一块牌子,是云隐阁的铜令,可以到云隐阁开设的钱庄任意支取五十万两以下的银子。
小厮小心翼翼的去取银子,为了怕他们等太久,还特地送上了美味的甜点。
“你竟然有云隐阁的铜令!”
“现在你相信我不会让你过穷日子了吧!”
秦妙惜撇撇嘴,“我怕以你的败家度,金山银山也经不起这个花法。”
“放心,大不了你养我呀!”
陆卿尘说的那叫一个理所当然、理直气壮、理……,总之是丝毫没有被女人养的窘迫感。
秦妙惜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我忽然觉得咱俩就这么订婚有些草率了……”
“等等!我还有云隐阁的玉令、金令、银令,统统给你。”
说完,秦妙惜怀中就被硬塞了一把的令牌,仿佛这人是搞令牌批的。
“干……干什么?”
陆卿尘讪讪的说道:“你不是怕我败家吗?现在我先在你那里存个底,这样就算败完了也不怕。”
秦妙惜:“……”
当陆卿尘回府,脸上的笑容只能用一句话来形容:春风得意马蹄疾。
闻竹凑上前小声问道:“爷,您不是跟秦小姐出去吗,怎么这么快回来?”
“你懂什么?那女人爱本侯爱的死去活来,自然舍不得让本侯逛街受累了。”他意气风道:“小小女人,拿下。”
闻竹连连点头,“嗯,属下看出来了,您笑得这么猥……不,这么英俊,秦小姐必然是拜倒在您的金山银山下。”
“光有金山银山?这是你家爷,我的个人魅力。”
闻竹讪讪的笑了,“对了,爷!陆老爷在找您。”
陆卿尘挑眉,“他找我作甚?”
他们父子俩虽然都生活在侯府,但向来是井水不犯河水,没事连个面都见不到,他怎么可能无缘无故找自己?
闻竹小声说道:“爷,你这一掷千金的买法,侯府谁人不知。”
陆卿尘瞬间明白陆元德找自己所为何事,心中腹诽: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果然他刚靠近院子,就被在院外守株待兔的陆元德逮了个正着。
他一脸肃然的说道:“家里紧衣缩食,你就在外面大肆挥霍。”
陆卿尘吊儿郎当的撇嘴,“我花自己的银子,有什么问题?”
“什么你的银子,在你没有成婚前都是陆家的。”
陆元德脸色铁青,特别是知道那些东西价值几何,胃里的酸水都涌到心口了。
凭什么他们连件像样的衣服都置办不起,这家伙就能十几万两的往外扔,交给他不好吗?
陆卿尘冷笑一声,“怎么?花完妻子的嫁妆,又开始惦记儿子那点东西了?”
“你胡说八道什么?”
“没惦记最好,否则本侯就砍了那些伸长的手。”
陆元德心头一紧,竟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没有别的事,麻烦让让。”
“等等,你既然买了女人的饰,那也该跟家里人表示一下,你姑母和离来侯府住,你拿几件珍贵的饰送你姑母,也好讨她欢心。”
陆元德越说越带劲,就连自己和房中小妾都能说成是陆卿尘的长辈,竟然也想让他送一份礼。
可说到一半,他忽然停了下来,他现陆卿尘正似笑非笑的盯着自己。
“你看什么?”
“看你想吃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