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相互簇拥着走了出去,看得秦妙惜一愣一愣地,“这两人什么时候这么合拍了?”
当天,潘逊就被带到了大理寺。
“梁大人,下官不是来配合调查吗?用不着如此兴师动众吧!连小侯爷都来了。”潘逊拘谨地站着,没有因为小侯爷是纨绔就有所轻视。
陆卿尘很满意他的态度,将那玉冠放在他面前,“这东西见过吧!”
“这是我的玉冠。”潘逊惊喜地将玉冠拿起,“你们是从哪找到?”
“你倒不如先来说说,你是从哪里丢的玉冠。”
“这跟你们找我来,有什么关系吗?”
“放心!跟你没关系,但别给自己摊事,想好了再说。”
“这本是家丑不该外扬,但既然大人您问了,我也不会藏着掖着。”潘逊回想道:“应该在几个月前,玉冠被家中下人偷走的,没想到还能找回来。”
“你怎么知道是下人偷的?”
潘逊尴尬地说:“那下人是惯犯,我在他房中搜出家中不少财物,原来他从多年前就开始偷窃,这次被我抓个正着。”
“那下人呢?”
“那家伙就是不承认偷玉冠,我已经将他交给京兆尹了。”
秦妙惜和陆卿尘对视一眼,开口问道:“昨天晚上你在哪里?”
“吾于家寐。”
见三人沉默地看着他,他有些急了,“我没有说谎,家中的下人都可以为我作证。”
秦妙惜道:“你为什么要打田光远?”
潘逊震惊,“你们怎么知道我打过他?”
梁宏恺笑吟吟道:“你自己喝酒说的。”
潘逊懊恼地扇了嘴一下,“看我张破嘴啊!我就是跟田大人对诗词文章的看法不同,没想到吵了两句就打起来了,但他也打我了,总不至于因为这个来大理寺吧!”
秦妙惜目不转睛地凝视他,“可是你醉酒后不是这么说的,你说是因为田光远抓了你的小辫子,要跟皇上参你一本。”
潘逊打着哈哈笑了起来,“哈哈!醉酒后的话都是胡言乱语,信不得!”
几人一时间沉默下来,潘逊打死不承认,他们也没有证据证明他的疑点。
“梁大人,小侯爷,如果没有其他事,下官是不是可以去了,礼部还有不少事等着下官。”
梁宏恺沉思片刻,点头道:“嗯,那潘大人你就先回去吧!”
陆卿尘要阻拦,被秦妙惜拦下,他不满地说道:“你们怎么就让他走了?”
“小侯爷,咱们没有证据啊!”
“那玉冠不就是证据?”
“他也说了是下人偷的,我们也无法证明那就是他本人将玉冠掉进潇湘湖中的。”
陆卿尘气急,“那本侯现在就去找京兆尹,亲自去审问那个下人是否偷盗玉冠。”
“小侯爷!”梁宏恺连忙推了秦妙惜一下,“小秦,你跟上看看。”
秦妙惜跟着陆卿尘一路来到京兆尹的衙门,看着他气鼓鼓的模样,无奈叹气道:“小侯爷,查案切记心浮气躁,你这样容易忽略细节。”
“本侯急了吗?没有,本侯一点也不着急。”
陆卿尘嘴角扬起淡淡的微笑,稳步走到衙门内,声如洪钟地喊道:“京兆尹呢?给本侯滚出来。”
秦妙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