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妙惜暗中挑眉,眨着无辜的大眼睛,“可是他马上就要醒了,你要不先放开他。”
“我是太医,我儿子什么时候醒我能不知道嘛!你们休要装神弄鬼,我……”
他的话还没说完,一块红纱落在他头上。
正巧这时陈有才睁开眼睛,入眼的就是一个红色的人头,他整个人一跃三尺高,“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吐真言,“我错了!我不是真的想杀你,我都是被逼的,求求你不要杀我。”
上空的红衣“女鬼”有短暂的呆愣,然后又继续说道:“谁逼你?我死得这么惨,你下来陪我好不好?”
陈有才疯狂地摇头,“不,妙香!如果不是你非逼着我娶你,我爹就不会逼得我杀你,你去找我爹,别找我啊!”
众人的视线齐刷刷地看向陈太医,这可真是亲儿子。
陈太医更是气得嘴唇都在打哆嗦,这儿子还能不能要,吓一吓就把自己卖了。
女鬼继续说道:“我好冷,你把我的尸体扔在哪里?”
陈有才咽了咽口水,“在……在村外村的水沟。”
秦妙惜和梁宏恺立即交换了个眼神,暗处有人悄然退了出去。
当陈有才说出抛尸地点,再次眼前一黑,堂内恢复了明亮,仿佛刚刚的一切都是他的幻觉。
他呆愣在原地,挫着眼睛,无论如何也找不到女鬼的踪迹。
当目触到陈太医后,他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朝着陈太医爬了过去,满腹委屈地大喊:“爹!”
陈太医脸色铁青,他深吸一口气,旋即只听“啪”的一声脆响,他一巴掌重重地扇在对方脸上,接着怒不可遏地吼道:“逆子!”
梁宏恺兴致勃勃地看着这对好父子,不忘火上浇油道:“陈太医,令郎已经承认杀人,你不要耽误本官继续审问。”
陈太医收敛怒气,淡定从容地说道:“梁大人,刚刚犬子是被吓得胡言乱语,你不会连这也相信吧?”
梁宏恺反唇相讥,“本官为什么不相信呢?陈公子言之凿凿,那定是必有其事。”
“你这是屈打成招。”
“陈太医,在场这么多双眼睛看着呢,我们连陈公子的衣角都没碰到,你不要信口雌黄。”
两人互不相让,气氛一时间变得紧张起来。
“你们都别说了,人是我杀的,我认罪。”
陈有才吼出这句话后,整个人仿佛被瞬间抽干了所有力气,双目空洞无神地凝视着前方。
“逆子,你在胡说些什么!”
听到不孝子交代,陈太医感觉天都塌了,急忙上前捂住他的嘴,“你给老子闭嘴。”
谁知却被他反手推开,陈有才深深看了他一眼,痛苦地哀嚎,“爹,是我杀了妙香,杀了我最爱的人,我对不起她!”
陈太医急得嘴角燎泡,还不等说什么就被堂上的压抑控制住。
梁宏恺警告道:“陈太医,请你不要扰乱公堂秩序。”
然后询问陈有才的杀人经过,这才得知他的确杀了人,是一名叫做妙香的女子。
妙香是钱小姐的婢女,因为陈家会通过钱家购买一些南方的珍贵药材,因此陈有才跟钱小姐多有接触,就此认识妙香,并相互产生好感,私相授受。
钱小姐知道此事后一直打压妙香,因此陈有才很讨厌她,但为了能经常见到妙香,又要忍受她并经常与之见面,造成他与钱小姐有暧昧的假象。
之后妙香怀了身孕,就威胁陈有才娶她为妻,但陈家又怎么可能让一个丫鬟做当家主母呢?陈有才告诉妙香不可能,她只能做妾。但妙香很强硬地拒绝,并表示如果陈有才不八抬大轿娶自己为妻,就将他们的事情抖露出去,到时候他可能连功名都保不住。
再后来,陈太医知道此事,让陈有才前天傍晚将妙香约出来,然后将人杀了,并在村外村抛尸。
“事情就是这样,所有事情我都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