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瑶茉沏了壶茶,送到了书房,应苍溯陌还在改着卷宗。她来苍澜岛已经有一个月了。在这一个月里,应苍溯陌一直在忙。
夕瑶茉将茶放在了书桌上,看着应苍溯陌认真办公的样子,十分的困惑,“师父,你每天都在忙,不累吗?”
“这是我应负的责任,等到茉儿长大了就明白了。”应苍溯陌接过了夕瑶茉为他斟的一杯茶,解释道,“这天下苍生早已是我不可推卸的责任了。”
“茉儿不明白。要是长大就要负责任的话,茉儿宁愿不要长大。茉儿要永远当个孩子,当一个上孝下贤的好徒儿!”夕瑶茉幼稚的回答,应苍溯陌听到了无可奈何的笑了笑,“茉儿,有的事是逃不掉的。有些东西,是你的,注定是你的,躲也躲不掉;不是你的,终究不是你的,强求也得不到。天地之间的秩序,亘古长存,谁也无法更改。一切都是注定的,就如茉儿总有一天要长大,为师也总有一天要魂散世间,这只是时间问题,或早或晚罢了。”
“师父,神仙也会死吗?”夕瑶茉十分着急的问道,“那师父是不是也有要丢下茉儿的一天?”
“茉儿,人不可对事务有太多的执著。为师虽然身为上仙之,但为师终究不是神。神明亘古长存,天地同寿,而仙,是会往生的。”应苍溯陌耐心的为夕瑶茉讲解,“万事万物,生生不息,轮回不休,只因着秩序相缚罢了。”
“那,师父,你信命吗?”夕瑶茉注视着应苍溯陌那双湖泊色的眼睛,认真的问出了这个问题,应苍溯陌十分认真的回答道,“为师不信命。”
“师父,徒儿也不信命呢!”夕瑶茉开心的笑了,在应苍溯陌的注视下走出了房间,“师父,我还有个水属性的招式不太熟练,我先去修炼去了。”
应苍溯陌看着夕瑶茉远去的身影,不自觉的笑了。
“灵儿,我先跳一遍,你帮忙看看有什么不规范的地方。”
夕瑶茉站在水面上,冲着岸上的雪灵儿喊道。
夕瑶茉从正殿的书房出来,就到西苑抱了雪灵儿,来到了苍澜殿北部的月镜泊。
月亮皎洁的挂在天上,皎洁的月光朦胧了山色,为月镜泊镀上了一层银色的光辉,湖泊在微风的轻抚下荡起了一圈圈的涟漪。夕瑶茉身着一套浅绿色的衣裙站在湖泊的中央。
雪灵儿跳到了夕瑶茉的身边,又幻化成了那个可爱的小娃娃的形象。解开了夕瑶茉的马尾辫,使乌很自然的垂在肩上,又不知从哪里拿来了一串绿色的流苏状的头饰,为夕瑶茉戴上,做完这一切,雪灵儿拍了拍手,自言自语道,“这样就像多了,也合适多了。”
“像谁?”夕瑶茉十分好奇于雪灵儿的自言自语。
雪灵儿跳到了夕瑶茉的身边,又幻化成了那个可爱的小娃娃的形象。解开了夕瑶茉的马尾辫,使乌很自然的垂在肩上,又不知从哪里拿来了一串绿色的流苏状的头饰,为夕瑶茉戴上,做完这一切,雪灵儿拍了拍手,自言自语道,“这样就像多了,也合适多了。”
“像谁?”夕瑶茉十分好奇于雪灵儿的自言自语。
雪灵儿跳到了夕瑶茉的身边,又幻化成了那个可爱的小娃娃的形象。解开了夕瑶茉的马尾辫,使乌很自然的垂在肩上,又不知从哪里拿来了一串绿色的流苏状的头饰,为夕瑶茉戴上,做完这一切,雪灵儿拍了拍手,自言自语道,“这样就像多了,也合适多了。”
“像谁?”夕瑶茉十分好奇于雪灵儿的自言自语。
“没什么,我是说,茉儿娘亲这个样子与凝舞霓裳适合多了,娘亲开始吧,灵儿会很认真的看着的!”雪灵儿又跳到了岸上,变回了原形,并示意夕瑶茉开始跳。
夕瑶茉不疑有他,于是开始了舞动凝舞霓裳。
雾凝水,水凝舞,凝舞霓裳。
随着夕瑶茉的舞动,圈圈涟漪荡漾,冰莲绽放,一汪池水似是活了过来。
当应苍溯陌来到时,就看到了一抹倩影身着绿色衣衫,墨飞扬,头上绿色的流苏叮当,朵朵冰莲在她的脚下绽放,玉足立在水上却不沾半滴湖水,月光使她朦胧了起来,相似的面孔,相同的舞步,相似的环境,应苍溯陌愣在了原地,因为他想起了一百一十五年前所见到的情景。
一百一十五年前,应苍溯陌的师父司青岩尚在人世他曾随师父到过那个神圣的地方,就在落仙湖中,有一个人跳了这支舞。
同样的绿色衣衫,同样的乌飞扬,同样的湖泊映月,不同的是一个头长,一个头短;一个看起来只有十六岁,一个看起来尚在幼年;一个可观而不可近的高高在上,一个可亲可近的近在咫尺……
他还想着师父与他一同去九重霄之上的另一个次面,那个哪怕是六界的界主都要俯称臣的奇特的界面。因为他的主人乃是拥有掌握整个天地的能力,身份除了是那个界面的掌权者之外,还是整个天地的主人,万物皆以其为主,以其为尊至高无上的权力在握。但他遇到的并不是六界之主,但她的能力乃是神界中屈指可数的,因为她掌握着天地间的秩序,她虽然看起来年幼,但她对事务的处理能力要远比那些看起来比她沉稳的人要全面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