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后,自己愣住。
因为他也馋酒了,这么一说,自己岂不成畜生了?
酒肆就在路边,几根木柱搭起的一座草棚。
草棚内外,摆着几张桌子。
草棚内,坐着五个身着绛红色披风的黑衣汉子,每人的手边,都搁着一柄钢刀。
五人
正在大碗喝酒。
路人见那五人都带有兵器,都不敢再进去,有几人歇脚,都是坐在外面。
自小毛驴发现了酒肆,走得特别快。
酒肆的老板是个年过半百的老头,还有一个头发花白的妇人,想必是他妻子。
无痕下了驴背,在路旁一张空桌上坐好。
老板立马屁颠屁颠的跑了过来。
“公子要点什么?”
无痕尚未开口,一旁的毛驴又使劲叫唤起来。
“先打五斤高粱烧给那畜生。”
老板一愣,环目四下观看,嗫嗫道:“哪……哪个……畜生?”
不是他结巴,是他以为无痕说的是哪一个人,所以吓到了。
开口便骂人畜生,那不是找不自在吗?
无痕伸手一指那只小毛驴,老板双目圆瞪,似乎看到了世界上最不可思议之事。
然而,当他看到那只小毛驴非常快乐的喝着高粱烧时,他怀疑自己是不是老眼昏花了。
“有趣!大哥,你看,毛驴居然会喝酒!”
草棚下一名黑衣汉子指着小毛驴,“哈哈”大笑。
“给我也来五斤高粱烧,两斤牛肉!”
邻桌的一名客商惊得差点将手中酒杯丢掉。
这么瘦的驴喝五斤高粱烧,那还罢了,那毕竟是驴。
可这少年瘦得就如山上几天没吃东西的猴,居然也能喝五斤高粱烧?
无痕看着他,那双亮若星辰的眼睛显得那么的清澈纯净。
那客商轻轻摇头,转过头去。
五斤高粱烧下肚,毛驴和无痕都精神了。
一人一驴摇摇
晃晃来到沅水河边。
看着天色渐渐昏暗,远山渐渐模糊,无痕任由毛驴信步而行。
“大哥,为了抓一个丝毫不会武功的丫头,还用的着我们五个人吗?待会小弟一人就将她拿来!”
忽然,一个汉子的声音飘来,虽然混着江水流淌的声音,但无痕还是一字不差的听得清清楚楚。
“那丫头虽然不会武功,但我们千万大意不得!主上一再严令,务必将她活捉回去。而且,上次在云棠岛被她逃脱,主上已经盛怒,此次若再失手,恐怕你我脑袋不保!”
另一人低沉着嗓子,缓缓说道。
无痕跳下驴背,见江边拴着一艘乌篷船,声音正是从那船上传出来。
此时,月朗星稀。月光洒在江面上,波光粼粼。
忽然,船上鱼贯而出五个人,跃上江岸。
无痕借着月光看去,依稀可以辨认出这五人便是白天在那酒肆中碰到的喝酒的那五个人。
他牵着小毛驴,远远的跟随着,往江边的一座山林中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