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细想想，她前几天回家的时候好像听徐凤年提了一嘴，只是当时她满脑子都是大项目的事情，并没有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
新人今天报道。
宋千宜直接去了培训部。
宋千雨穿着一身高定西装，站在实习生中，很是扎眼。
宋千雨也看见了宋千宜。
她刻意挺直胸膛，微仰着下巴看着宋千宜。
宋千宜勾唇，无声道：“加油。”
没有嘲讽，也没有为难。
宋千雨有一种无力感。
培训很无聊，宋千雨几次想打瞌睡，想到宋千宜再看，又强打起精神。
等着培训结束，宋千宜才来找宋千雨。
“感觉怎么样？”
“你能行，我也能行。”
“不要勉强自己。”宋千宜拍了拍宋千雨的肩膀。
她更好奇宋千雨突然进公司的原因。
“你来工作，不就没办法陪你的未婚夫，不怕我乘虚而入？”
“你敢？”宋千雨柳眉倒竖，对上宋千宜揶揄的笑，知道她在故意打趣，低头搓着衣角道：“你以为我想过来，还不是因为……”
宋千雨停住话头，推了宋千宜一把：“你现在可是总经理，在这里盯着我看了一上午，你很闲吗？”
“当然不闲。”宋千宜拍拍宋千雨的肩膀：“好好干。”
转身走人，脸上的笑容却陡然收住。
她并不反对宋千雨进公司实习，毕竟宋千雨也姓宋，这个公司有一半也是宋千雨的。
但宋千雨从来都不过问公司的事情，更不要说来公司上班，除非受了什么刺激。
估计和程林浩脱不开关系。
其中细节，宋千宜不想多问。
培训结束，实习生分配到各个岗位上岗。
宋千宜忙着处理项目收尾，没有刻意关心宋千雨，午休的时候出来接水，看见宋千雨站在茶水间门口，眼中包着泪，憋屈而又可怜。
她走进，就听到茶水间里的议论声，才想起来宋千雨已经开始实习。
“都是宋家的姐妹，怎么二小姐没有小宋总厉害？”
“家里有一个花瓶就够了。二小姐也就只能做一些基础的打杂工作。”
公司的人猜到了宋千雨和宋千宜的关系，并不敢太明目张胆的为难，却还是会悄悄观察宋千雨的能力。
几天的接触，足够他们做出判断。
看见宋千宜，宋千雨更觉得难堪，眼泪落下，张口欲说话。
宋千宜捂住她的嘴，又塞了一张纸巾给她：“和我呛的时候说话挺利索的，现在成哑巴了？”
她没有刻意压低声音，里面的人自然也听见了外面的动静，瞬间没了声音，走出来的时候面如菜色，眼神飘忽心虚：“小宋总。”
“你们进公司几年了？”宋千宜问。
“三年。”
“两年。”
“那转正也有一段时间了。”宋千宜皮笑肉不笑：“你们应该也是正常程序进来的吧？”
“是。”两人应声。
“那就是从实习生做起来的。”宋千宜道：“实习了多久？”
“半年。”
“不错，从最基础的一步一步做起来，在到现在，这是一个成长的过程，以后加油干，还能继续成长。”
“小宋总说得对。”两人听出宋千宜的言外之意，神色更为严肃。
宋千宜也收敛起脸上的笑容：“再有下次，你们从头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