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快一个月之前的事情了,不好办啊!
看来今天晚上又要加班了。
晚上,季景深回到家中,只有保姆在一楼煮饭,下意识朝楼上看了一眼:“她呢?”
“白天又了烧,迷迷糊糊睡了一整天,东西也没吃多少。”保姆回答:“刚才量过了,已经退烧了。”
季景深应着,走上二楼。
宋千宜靠着床头半坐着,手机里放着短视频的声音,额头上盖着打湿的毛巾,整个人蔫蔫儿的,好像失去水分的花朵。
听见声音,看向门口,眼睛里充满光亮:“你回来啦!”
因热而微微沙哑的声音满是欢欣雀跃。
似乎早上的小冲突并不存在。
“好点了吗?”季景深问。
“并没有~”宋千宜拖长尾音,仰着脸凑近季景深,“你摸一摸,还在烧呢!”
仰着头的动作好像等着主人摸头的小狗。
季景深唇角勾起一丝自己都没有察觉的弧度,手抬起。
动作到一半,他停住:“那你好好休息。”
说完,便转身走出去。
堪比变脸大师。
宋千宜脸上的笑容猛然收起。
居然不心软?
看来还要下一剂猛药!
季景深没有再去看宋千宜,宋千宜也很安静,听保姆说是喝了点粥又吃了药睡着了。
处理完工作准备休息的时候已经临近十二点,季景深洗漱完,房门被敲响。
打开,宋千宜抱着枕头站在门口,仰着小脸看着他。
视线从她光裸的脚上一扫而过,眉头紧皱。
白嫩娇小的脚踩在地上,无措交叠,瞧着甚是扎眼。
“怎么了?”
“我害怕。”宋千宜的声音里带着哭腔。
她小心翼翼拉着季景深浴袍的下摆,“我总是猛然那个男人,房间里好黑,我感觉他就在窗户外面趴着。”
“他已经被拘留了,最近一段时间不会出来,而且他不知道你家的地址,更不会想到你住在我这里。”季景深客观陈述事实。
“可是我怕,房间里好黑。”
“那就开着灯。”
季景深刀枪不入,宋千宜坚持不懈:“我害怕嘛!”
季景深没再说话,垂眸看着她半晌,道:“宋小姐,我想我有必要提醒一下你,我们马上就要离婚,现在的关系不适合睡在一张床上。”
宋千宜不说话,只是眼巴巴看着他。
对峙半晌,终是季景深败下阵来,身子向后退半步,让出距离:“最后一次。”
他在心里道:“不和病人计较。”
宋千宜如愿以偿,抿唇偷笑,不敢表现的太明显,低着头走进去。
季景深的房间很大,整体以黑灰色调为主,瞧着冷清,宋千宜躺在床上,陷进被子里,鼻腔里都是季景深身上的味道。
好闻而安心。
她闭上眼睛,很快就陷入睡梦中。
她没有骗季景深,自已一个人睡的时候确实害怕。
季景深没想到自己换个睡衣再回来的时间,宋千宜已经睡着,小小的一只缩在灰色丝绒被子里,长铺满半张枕头,双手紧紧抱着枕头。
哪里有半分害怕的样子?
他忽然后悔自己松口让宋千宜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