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一掌,温毓瑶便把那桌子劈成了碎末。
不是普通的劈碎,而是碎成了粉末。
好端端的一个桌子上一秒还是一个庞然大物,下一秒,就成了一地木头屑子。
乐渊王一惊,停了手中的动作。
他意识到了,自己也轻敌了,温毓瑶的能耐远远不止打斗这么简单。
乐渊王试问,自己能否一掌便将一个硕大的桌子粉碎,答案是不能,他做不到。
他做不到的事情,温毓瑶竟然能做到。乐渊王起了杀心,这样的人,若不能为他所用,还是死了干净。
“本王最后问你一次,乐渊王府,你来还是不来?”
“民女也再回答殿下一次,不去。”
“哼!”乐渊王从鼻腔中硬挤出一声不屑的强调,一甩衣袍,转身离去,那两个倒地不起的侍卫见大势已去,也连忙爬起来,追着乐渊王离开了。
沈逸则一把抓住温毓瑶的手,举了起来。
“你做什么?!”
温毓瑶的精神还高度紧张,被他这样一抓,有些惊慌。
等她反应过来,抓她的人不是别人,而是沈逸则时,她才慢慢放松下来,只见自己薄纱袖子正顺着白玉般的胳膊慢慢滑下。
沈逸则撕下自己衣角的一块儿布料,为温毓瑶包扎。
“你受伤了。”
温毓瑶理智回笼,这才现,刚刚碎裂桌子的时候,自己的胳膊被木屑划上,鲜血顺着胳膊淌到了指尖。
温毓瑶这才有了痛觉,一阵阵细密的痛感从胳膊蔓延。
公羊长荣早已吓坏了,“毓瑶,你……你没事吧……”
“我知道你会武功,没想到,你这么会。我是说,没想到打斗这么凶险,你不知,刚刚那两个人冲上来的时候,我都快要吓死了!”
“我没事,长荣,不必怕。”
“有些时候看着凶险,那是给敌人看的,他以为我的处境凶险了,殊不知,他的处境比我更凶险。”
“这种以身入局的招数你从哪里学的?”
一直默默给她包扎的沈逸则突然出声。
“知不知道,如果一旦生一点意外,你就会死。”
“知道。可是我现在,全身上下最值钱的,不就是我这条命吗?这么多人想要我的命,我自然要好好利用。”
“沈小公爷,你放心,答应帮你,你的事情我没帮完,不会让自己有事的。”
温毓瑶说的话,沈逸则不满意,她难道以为,自己是担心因为温毓瑶误了自己的事吗?他是在担心她啊!
可是公羊长荣还在这里,这样肉麻的话,沈逸则一时间有些说不出口。
“其实可以不用把自己放在这么凶险的位置上。”
“不如此,还能如何呢?”
“刚刚不让我帮你,你只考虑了我,可有考虑你自己?”
“考虑了,沈小公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