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疤脸觉出空气中隐有不对,抬起一碗,向空中一掷,刚好挡在那人面前,剑刺破酒碗,酒水四溅,碗身破碎。
那人被吓得一抖,向剑来方向看去,只见一个高大的身影背光而来。
“来者何人!”
疤脸厉声道,大肚山洞中气氛瞬间又严峻起来,个个把刀枪拔了出来,严阵以待。
“疤子兄,好久不见。”
熟悉的声音让疤脸一顿,他仔细辨认了片刻,现竟然真的是沈逸则,连忙抬手,“把武器都放下!”
疤脸起身,见他如此,黑市的人也连忙给疤脸让路,“沈兄,你怎么来了?”
“听说有两位朋友想来买解药,我知道黑市的规矩,可他们不知道,有点不放心,过来瞧瞧。”
“啊……”疤脸一愣,看了一眼夜阑和银翼,这两个人竟然是沈逸则的朋友?
事情突然有些难办。
疤脸手下一个新来的,不晓得沈逸则也不认识沈逸则,他看着疤脸的气焰一下子没有了,心中不快,上下打量了几下沈逸则,觉得除了长得高些,也没什么特别的,凭什么这样压他们二把手一头,竟然还敢和疤脸大哥称兄道弟。
这么一想,心中愈不平,自己走到沈逸则面前,“喔诶!你谁啊?”
疤脸一巴掌将那新人扇到身后,“老子说话,你插什么嘴!”
那新人挨了批评,捂着脸不说话了,不过眼神中还是透露着些许不服。
“疤子兄,规矩我懂,我来喝。”
疤脸的眼中流露出犹豫的神色,沈逸则道,“我明白,三个人,一共要喝75碗。上酒吧。”
银翼早已瘫倒在地,夜阑也两眼痴痴的依靠在后面的墙上,她双眼模糊,隐约中听到是沈兄,“是沈小公爷吗……”
长安一只手一个人,分别把二人夹在自己腋下,拖着拎了出去。
拖到外面沈逸则的马车上,给二人分别塞了一颗醒酒的丹药,看见银翼的情况十分凶险,长安当即决定驱车前往医馆。
夜阑虽已浑浑噩噩,却也没有理智全无,“停车!我……我不能走……主子的药还没有……”
长安安慰道,“姑娘别怕,我主子去就是为了温毓瑶,你就放心吧。”
……
转眼,沈逸则已经喝了一大半,桌上加上新搬来的酒碗,竟然是空着的比满着的还要多。
沈逸则纹丝不动,直直站着,目光灼灼,坚定不移地一碗接着一碗喝下去。
那位鲁莽的新人如今也没了动静,觉得自己刚刚的举动有些太傻了,他活这么长时间,还从未见过比沈逸则酒量还好的人,他小心翼翼地凑到疤脸身边,“这人什么来头?”
“呵……”
疤脸冷笑一声,“这位,当年孤身闯进黑市,一个人打遍了黑市所有的兄弟,就连老大光头都是他的手下败将,一开始咱们还单挑,可是上去的兄弟一个一个都败下阵来,当时我也是头脑昏,坏了规矩,和几个兄弟一起上去围攻了他,谁知,竟然还不是他的对手。”
“他把黑市的人都打了个遍,彻底是把我们打服了,还顺手救走了一个女子。那女子本来是光头看上的,长得很不错,到嘴的肥鸭子也是飞了。我记得没错的话,那姑娘好像叫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