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儿瞳孔微不可查的放大了,“这……不是姑娘你自己要吃的?”
温容池一瞪,“吃这种药是会伤身子的,我怎么可能自己吃。”
“奴婢明白了。王家有三个通房怀孕了,奴婢这就去找伺候她们的婢女。”
温容池又有点恶心了,她埋着头,摆摆手,将青儿给打了,青儿看得懂主子的脸色,急忙退下。
……
夜阑和银翼进了京城,却现京城之中乱了套。
城中到处都、是巡查的官兵,身穿铠甲,手拿长枪,每条街道还有巡逻的马队,那些军马蹄上都镶着铁制的马掌,走起路来哒哒响,整个京城都被庄严肃穆的氛围笼罩。
以前,大白天的时候,京城路上也是有许多行人和商贩,热闹非凡,就算治安再严,最多也就是晚上街上没人。可是如今青天白日,温风和煦,最适宜上街游玩和闲逛,竟然也一个人都没有。
银翼谨慎问道,“出什么事了?”
夜阑随手拉住路上的一个士兵,“官爷,我俩乡下来的,想来投奔京城里的亲戚,可这路上怎么什么人也没有,看着怪吓人的,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一声官爷叫的士兵心中畅快,他停下脚步,仔细打量了一下夜阑和银翼二人,“你们的亲戚是做什么的?”
“回官爷,是在安和楼里做生意的。”
说着,夜阑从包袱里掏出安和楼暂住的房间牌,“官爷你瞧,这就是俺亲戚给俺的。”同时,夜阑连带着一把银豆子一起塞进那士兵的手里。
那士兵瞧了瞧房间牌,左右摸了一下自己的裤子,将银豆子塞进口袋。
“嗯,看着确实是安和楼里的牌子。亲戚在里面给你们有照应,我都明白。”
“你们打听的事儿啊,按理说不能告诉你们,不过看你们是外乡,说了也无妨。就在昨日,京城里死了个官员!”
那士兵故作恐怖,压低了声音。
银翼和夜阑也十分配合,装出一副下了一大跳的样子,“什么?”
“怎么会闹出人命呢?”
士兵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这才不紧不慢地说道,“那官员还是皇帝眼前的人,专门审案子,记录口供的。谁知,刚配合摘星司审完一个案子,那官员拿着录好的供词,走在回朝廷的路上,冷不丁地就被杀了!”
“杀人灭口?”
“可不就是杀人灭口吗?人死了,那口供也没了,摘星司一晚上算是白忙活了。”
“官爷可知道是什么案子?”
夜阑一问,那士兵立刻扬起下巴,用手遮住自己的额头,“在太阳底下站了这么久了,真是有点累了。”
夜阑心知肚明,又拿出一片金叶子,塞到那士兵的手中,“耽误官爷了,家里做的也都是小本生意,没什么钱,一点心意孝敬官爷喝茶。”
那士兵一看是金的,眼睛都亮了,将那金叶子收了起来,才娓娓道:“这案子说起来,你们肯定不知道,是个登州的小门户,温家。”
夜阑和银翼对视一眼,士兵继续说道,“温家默默无闻这么多年,也不知道是得罪了什么神仙,竟然连摘星司都惊动了。听说那温大人,被关进了衙门,不过后来说是冤枉的,被放了出去,当天晚上,摘星司就抓了个人到暗牢,连夜审了出来,可供词就这么被毁了。”
“那幕后之人是谁?”
“这你得问摘星司的人了。除了那录供官,只有摘星司的人知道,可是摘星司的嘴那是真的紧,个个都是不要命也不要财的狂徒,你就是拿一百个金叶子,也问不出消息来。”
“那摘星司告诉皇帝,让皇帝作主不就行了?”
“没有那么简单!”士兵摇摇头,“说不定皇帝早就知道是谁了,可是没有证据你就拿不了人。更别说那幕后之人可能位高权重,那些世家之间盘根错节,拔出萝卜带出泥,一个连着一个呢,皇帝想动一个人,就要动一群人,怎么可能这么顺利。”
“只有拿到证据,才能一击毙命,一网打尽。可如今,证据也被毁了,就算要处罚,名不正言不顺,到时候那些个大臣在朝堂之上争辩谏言,光是辩论都能吵得皇帝头疼。皇帝怎么可能出手?”
“原来是这样。”夜阑笑着感谢了那士兵一番,那士兵收了银子,自然高兴,也嘱咐了她几句,“你投奔了亲戚就在房间里待着,别出来了,最近外面不太平,死了官员是大事,皇帝正下令搜捕呢。尤其是城西郊外,别去。”
“我多嘴一问,官爷,城西那边,怎么了?”
“城中是太子负责,城东是乐渊王负责,而城西是荣昌长公主负责。荣昌长公主是个质子回国,质子,你肯定知道。”
“质子嘛,都是被男人反复上的,这样一个女人,怎么可能带得动兵。城西乱得很,少去保平安。”
“好嘞,谢谢官爷。”
士兵走了以后,银翼一脸担忧,“那我们还去吗?”
“当然去。只有白解散才能救主子的命,而只有城西的黑市里才有卖。就是上刀山下火海,也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