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宫之中,太子坐在主席,开设了丰盛的宴席,偌大的席面上,摆满了珍馐美味,足足够二十人的分量,而席间只有两人。
大殿之中,沈逸则拿着筷箸围着桌子溜达,走到哪,看上了哪道菜,就挑一筷子吃。
“逸则,也就只有你,敢在孤的席面上如此随意了。”
“殿下要罚我吗?”
“你事情办得好,孤罚你做什么,是当该赏。”
“说吧,你想要什么。”太子眼中含笑,看着沈逸则如此肆意,也生了想放肆一回的念头,他将腿随意盘起,支着脑袋看这沈逸则。
“殿下快要选妃了吧?”
说起这个,太子眼中闪过一丝痛苦,“嗯,逸则,你想要女人了?”
“左右想想,觉得自己到年纪成婚了。可是太子殿下不娶,这全天下的贵女可都要等着呢。”
这句恭维听得太子心里舒坦,他笑了一声,“那个苏凌,不是挺喜欢你的吗?”
“殿下就别拿她打趣我了,殿下若是欣赏,可以自己娶了。毕竟她家世不错,在朝中对殿下也有助力。”
说到这里,太子又闷了一口酒,“但凡有点助力的,父皇都不会同意。”
“你这么说,是看上了哪位姑娘?若是可以,孤可以帮你。”
“温家三姑娘——温毓瑶。”
“殿下选妃,京城所有世家都要送女入宫,除此之外,临近的几个达州郡也要送女,登州就在其中,登州那个刺史,吾估计这么着急与怀远侯世子定亲,也是有不想入宫做秀女的打算,到时候,登州就只有温家可选了。”
“这个好办,到时候孤不选她就是了。”
“殿下忘了,这次选妃的,还有乐渊王。”
提到乐渊王,太子的眼神一凛,露出些凶狠,“他?呵。”
“孤知道了,你是想孤帮你,让她避过这次选秀?”
沈逸则侧身倚在桌边,“正是。这就是臣想要讨的赏。”
“南辕北辄。”
“殿下,您说什么?”
“你若真有心,直接在选秀之前把她娶了。”
“这样不合规矩。”沈逸则眼神散,无处落脚,飘在大殿的一角。
太子摆摆手,“孤都不在意,更何况,你什么时候怕过乐渊王,也不必在意他。”
沈逸则:……
“我不是在意你俩,是在意温毓瑶。”
太子:……
太子喝了一口酒,品了一会儿,转移了话题,“这安和楼新上的杏花醉当真不错,逸则,你这段时间一直在外,还没喝过吧。”
沈逸则从桌子上起身,拿起席上准备好的一坛,点了点头,“能得殿下赞赏的,那必然是好酒,臣好好尝尝。”
说完,他一仰头,将那整整一坛从口灌了下去,喝得太急,有几流酒水顺着他的下巴淌到脖颈,没入衣领消失。
太子看他如此痛快,心中也生了快意,“哈哈哈哈哈哈!好!今天和逸则不醉不休如何?”
沈逸则没有讲话,而是用行动回答了太子,他直接又开了一坛,还走到太子桌前,替他倒了满满一碗。
酒过三寻,太子脸颊上侧攀上红晕,一左一右,像过年时捏的喜庆娃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