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容池哑口无言,因为她真的没想过,“我……我昏了头,我……”她咬牙切齿地看了温毓瑶两秒,又爬到大夫人脚下,“主母,我也是温家的女儿啊,主母!饶了我吧!”
这时,一个小厮前来传话,“主母,人已经死了。”
大夫人用手将温容池拽着的裙角提了起来,“很好,丢出去,别脏了温家的院子。”
对温容池行家法的小厮已经备好,大夫人又转头对温容池道,“要不是看在你是温家女儿的份上,早把你也打死扔出去了!给我打!”
一声令下,板子无情地落在温容池的背上。
“啊!”
上一次她被罚,板子还是落在李诚节身上,如今她和李诚节分道扬镳,彻底没了可能,板子也落到了她的身上。
疼在身上,更痛在心里,温容池死死咬住嘴唇一声不吭,直到她倔强的脖子再也扛不住沉重的脑袋,整个人瘫在了木凳上。
“主母,晕了。”
大夫人冷言,“还有多少板子?”
“还有28个,不过若是全打了,二姐恐怕受不住,再打下去,人就算不死,腰也要断了。”
“把人搬回她院里,给她请个郎中看伤。”
“是。”
消息传得很快,温守仁刚刚从衙门办完事情回来,便直赶回后院。
刚进后宅,便看见被人抬着出去的温容池,温守仁下了一大跳。
“怎么了这是!”
大夫人一愣,”老爷,她犯了错,受了责罚,晕了过去,我正要请府医给她医治呢。”
谁知,温守仁一巴掌就打在了大夫人的脸上,这一下,着实把众人都惊了一跳,大夫人愣在原地,捂着脸缓了很久,温守仁平日里就算脾气,也不会当着奴才们的面,这次竟然当众打了她,这是半分情面也不给她留。
“温守仁!你不过了是不是!”
温守仁脑瓜子疼,他今日当班时,得了消息,说是有人在皇帝那里参了他一本,说他家教不严,如何能管理一方州郡,皇帝竟然听了进去。
结果回到家,就看到这样血腥的场景,一下子情绪上头,没控制住,便动了手。
温毓瑶眼球一转,眼睛微眨,瞬间眼眶就红了,从中落下泪来,“父亲不要生母亲的气,是二姐……她给我下毒,母亲一向教导我们要互相帮助友爱相处,二姐做了这样的事,母亲气急了才罚得重了些。都是女儿的错,就算二姐想要毒害我,我也应该好好和二姐沟通,解了姐妹之间的嫌隙才对。”
温毓瑶哭起来梨花带雨,如珍珠一般淌出的眼泪挂在脸颊上,惹人心生怜爱。
大夫人和秋桑都看傻了,温毓瑶的眼泪说来就来,是个演戏的一把好手啊。虽然知道温毓瑶是演的,不过她说的话大夫人听着十分顺耳,便借坡下驴,眨了眨眼睛,也挤出一滴眼泪来:“老爷误会我了,我当真是秉公治家,不是有心苛待。要怪就怪我没有把二姐教好,谁知我对三个孩子都是一样的上心,可偏偏二姐还是长歪了,都是我的错~”
温守仁听了温毓瑶说的话后,已经开始后悔了自己打人了,若是下毒毒害姐妹,那事情确实严重到需要动用家法。
再听大夫人所言,她一样的对待三个女儿,怎就二姐不成器,这又如何能怪得到大夫人头上,要怪只能怪二姐自己。
“好了好了,都别哭了。叫上梓年一起去前厅,我有事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