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繁星瞪圆了眼睛,仿佛真的被烫到了一样猛然抽回了腿。
孟宴臣手上一空,动作顿住,抬头目光好不闪躲地看着她。
他慢慢地站起身,明明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但许繁星却感受到了一种奇异的侵略感。
他的眼睛眨得很慢,每一下都似乎要将她的表情看进眼里。
许繁星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眼睛快地眨着,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哥……你怎么……还没喝酒就醉了。”
孟宴臣什么都没说,拉过她的手把那瓶红药水塞进了她的手中,转身便走了。
刚打开门,何嫂却正要进来:“唉,孟先生,原来是你啊。我儿媳妇往家拿了些新鲜的软籽红石榴?,我给小许捎了几个,你也来一起尝尝吧。”
孟宴臣头也不回地越过她:“不用了。”
何嫂满脸疑惑,频频回头去看他的背影问许繁星道:“孟先生这是怎么了?怎么走得这么急?”
许繁星回神答道:“没…没…没事,他一会还有事,咱们自己吃吧。”
何嫂将信将疑地进门,切了水果端出来给许繁星。
她和何嫂相处得不错,她自己的朋友们和宋清往来的商业伙伴们送来的东西,她都会让何嫂带回去一些。
何嫂是个耿直的性格,一来一回地就养成了两人相互分享东西的习惯。
只是最终这个石榴还没吃完,许繁星就以上班累了回了屋。
晚上宋清回来得早,回来的时候满面春风,连许繁星都能轻易察觉到。
“是有什么好事吗,心情怎么这么好?”她问道。
宋清的语较平时略微快了点:“嗯,公司谈下了一个很重要的合作。”
一边说一边走进了卫生间,不一会哗哗水声响起。 水声停了,宋清的声音再次传了出来:“好久没问你了,你最近怎么样?”
许繁星扬声答道:“最近学校也有点忙,低年级有个竞赛,忙着组织学生们培训。”
宋清再次出来,已经换好了一身舒适的家居服。
他一面擦脸,一面走到床前。直到这时,许繁星才恍然意识到,他似乎已经很久没有在自己面前换衣服了。
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她好像想不起来了。
而且现在的他也比以前忙了很多,他们已经很久没有好好地聊天交流了。
宋清掀开被子躺下,想到了什么又坐回她的身边:“哥呢?我回来这么久怎么不见他?”
“肖家今天有个鸡尾酒派对,他去参加派对了。”
“什么?!”宋清倾身过来,握住她的肩膀,“肖家?!是铭森那个肖家?”
许繁星不明就里:“宋清你太用力了,掐得我好痛。”
宋清这才恍然松开了手:“对不起老婆。只不过,你说的肖家是铭森的那个肖家吗?”
“我不知道。”
只是宋清却已经确信了。
铭森鼻孔都朝天了,华昌想要合作,却几次三番都约不出来人。
没想到竟然连一个丧家之犬的孟宴臣都能够上他家的宴会。
他的手紧紧地攥成了拳。
许久才展臂将许繁星揽进了怀里:“老婆,你帮我问问咱哥有没有什么门路呗,华昌想和铭森合作好久了,只可惜一直找不到路子。”
许繁星靠在他的肩上,脑中却不知怎地,只有下午一直抚在她小腿上的那只骨节分明的手。
那双手在她的小腿搔啊搔,带来的却不只是痒意,还有热意。
痒不光是在小腿上,还有从心底深处钻出来的;热也不光是那只手,还有她全身的皮肤。
左手上似乎还有消毒水的味道,而下午他的吻触感尤在,带给她心口的颤动也还在。
她的右手还带着和宋清的婚戒,左手却在今天下午曾被他抓在手里。
她闭上了眼,右手缓缓落在了远离身侧的床上,而左手则被她隐秘地收在了胸前,正夹在宋清与她相靠的胸膛间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