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
“嗯,我也不会。”智贵低头在刚才留下的牙痕上亲了亲。
“其实我前几天就买了避孕套。很多种类型。”他说,“你不是问过我喜欢哪一种吗,以后全用一遍,我就知道喜欢哪个了。”
“在商店买的时候什么感受。”智子转了转眼珠问道,她恢复了往日对弟弟的恶趣味。
智贵沉默两秒,推开她躺在一边闷闷道:“别问了。”
“为什么不说,姐姐我很感兴趣呢。”
“比起现在你的神采奕奕,我宁愿你还是刚才蔫蔫的哭包。”
短文:
我有个小我一岁的弟弟,可是他看起来与我并非一母同胞。
他是个不折不扣的现充,尽管总是一副生人勿近的冷淡模样,却仍有大把女生“趋之若鹜”,甚至连男生也被他的外表迷惑,硬是搂着他肩膀称兄道弟。
这让我很是愤恨,为什么在我像个透明人的同时我的弟弟却光芒四射,这更衬得我灰头土脸。
有人问:“智贵真的是你弟弟吗?”我知道他们为何这么问,我愈愤怒,怒火却压制在心底不敢作。
事实上,我气愤的真实原因,不是我的弟弟太优秀,而是,自从初一开始,他就不再注意我了。我想起儿时的智贵,他曾黏着我抱着我脆生生地喊姐姐,说要永远和姐姐在一起。如今,他早已忘了吧,顺便也忘了我这个姐姐。 “你弟弟是不是性冷淡?”问我话的是智贵的哥们,他不怀好意地挤眉弄眼,“圣诞节你弟收到那么多礼物,全都分给我们了。”
我的第一反应是:他会留点给我吗?
“哎,你弟弟在家也是这么面瘫吗,虽然看起来很臭屁,但不得不说是有点酷……”他显然嫉妒得面目全非。
是啊,智贵在家也不爱说话,他的确很酷,可是于我而言有什么意义呢,他不爱我这个姐姐。
我郁郁寡欢,闷闷道:“他一直如此。”
高中我们不在同一个班级,在家里仍无话可谈。我在学校没有存在感没什么关系,但是我曾经最亲近的弟弟也不理我,无论我怎么跟他交流,他都一副兴趣缺缺的样子。这才是我痛苦的根源。
我有时悲哀地想,我于他,不过是个有血缘关系的陌生人罢了。
回到家后,我看着他两手空空,便默默把自己准备的礼物收了起来,算了,他肯定不屑于我送的挂件。
富裕的人从不会在意已拥有的东西,只有贫瘠的人才会计较一针一线。
晚饭的他照旧不说话,我也气到不说话。只有妈妈唠唠叨叨,倒也缓和了气氛增添了生气。
“他们说你收到很多礼物,但是都分给其他人了。但我想问的事,你自己就一个东西都没买吗?”晚饭快要结束的时候,我终于忍不住说了。
我自己都不知道我为什么要问这句话,这句问话又有什么用。只能是揭开“弟弟压根心里就没想到过你”的事实,再一次自取其辱。
“嗯。”智贵点头,“那些东西都没什么用,另外我也不需要买什么,我们部门已经说好了周末一起聚餐庆祝。”
听到他说和朋友约好了聚餐,我的怒气中又夹杂上嫉妒。这家伙身边永远花团锦簇,永远都不会孤独一人。
“那么你觉得什么才是有用呢?”我有些恨恨地问。
他过了两秒答道:“我喜欢的就是有用的。”
“所以那些人送你的你都不喜欢?”
他抬头看我一眼,“显而易见。”
如果没看错,他应该是笑了一下。他在笑什么,他干嘛要笑呢。
我暗暗纳罕,却因为他的笑容心脏揪了一下,也不知是酸是甜。
晚饭结束,我洗漱完毕回房间。
过了一会敲门声起,接着智贵走进来。
他来做什么?我提起一口气。
“这个。”他随手把一个八音盒放在我桌上,上面是个踮起脚尖跳芭蕾的小舞女。
“我自己买的。”他又补充一句,好像怕我误会什么。
他说完没有走,在旁边伫立片刻,见我没有说话,便打算离开。
“等,等下。”我的情绪终于从巨大的惊喜中舒缓过来,赶紧结结巴巴叫住他,心脏还在如雷般剧烈跳动。
“其实,其实我也买了个小东西……但我想,我想那么多人送你的你都不喜欢,那我送的你也可能……”
他站在那儿,静静等我下一步动作,我手忙脚乱拉开抽屉,掏出那个水晶挂件,有些羞赧地将其捧到他面前。
“但不管怎么,姐姐送给你的,你必须喜欢。”就算害怕,我也要拿出姐姐该有的气势。 智贵一脸嫌弃地接过它,左转右转瞅了瞅,放进口袋,“幼稚。”
我的心立刻沉入水底。
“但也能用。”
第二天放学回家开门的时候,我看见他的钥匙链上挂着那串水晶宝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