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找点话题。”
“那没必要,你可以出去了。”
“我来给你生日礼物。”
智贵抬起头静止片刻,然后转过座椅。
什么都没有,她两只手里。
被戏弄了。他厌愤地皱起眉,冷冷道:“我不觉得这很有趣。”
“抱歉,但是,但是我想着这个生日礼物比较特别……”智子紧张又心虚地搓搓手指,嘴咧得很难看很勉强。
智贵等她说下去。
“我想把我自己送给你。”
“你只是想让我吐出来。”他仿佛吃了一只苍蝇,静默了好一会才平复心情,嫌恶地撇她一眼又转回身去。
“恶心。”
智贵无法明白自己的姐姐为何总能说出这些令他尴尬的话,脑回路在她那里就像是完全断了一样。
智子没有走,站在那儿一动不动。好半天了,都不见她有别的举动。
“是谁给你的自信,让你觉得对我而言你自己会是个礼物?”智贵终究还是将椅子转向她,盯着那张跟自己相似的脸。
她低着头,长长的睫毛覆盖住翠绿的眼睛,看不清她眼底的情绪。
“我只是在赌。”她终于开口,声音虚弱而颤抖。她忍耐了这么久,她必须要迈开这一步,无论好坏,都要寻求一个结果。
智贵的心脏咯噔一下,可能是出于怜悯与同情。
“你说我哪来的自信……哪来的自信……这难道不是因为你吗?这是你的错!”智子感到委屈,智贵惊诧地瞪大眼睛。
“你说过的,这个世界上你最爱的就是姐姐,你长大后是要和姐姐结婚的。”智子强忍着羞耻说出这句话。
卧室的灯光太过耀眼,给她一种老鼠暴露在阳光下、被围观得无所遁形的难堪与恐惧。
“能别再提起过去吗?”他低声咬牙切齿,很想说那都是儿时懵懂所致,却现说不出来。
似乎潜意识里有个东西并不承认他这个想法,因而阻止了他。 “可是你说过的,我为什么不能提?”智子的脸因屈辱而泛红,想要流泪但又觉得丢脸,强忍泪水的苦瓜表情却使她更加滑稽可笑。
“行吧。”看到她要哭了,智贵不由得叹气,他站起来抬起手擦拭她眼角的湿意。指尖触碰到她皮肤的同时,体内有股奇怪的力量驱使他神使鬼差地向前靠近。
他慢慢逼近智子的身体,盯着她那双低垂的翠绿色眼睛。姐姐为何总是将偏刘海留这么长呢。他想着,然后弯腰低头,近得能看清楚她的黑眼圈与面颊的毛孔和雀斑。
他感到自己散着体热,面前的人在他的压迫下手足无措,但似乎并不想逃离,她在逼迫自己面对,甚至本就期待。
她隐藏的渴望激起他的躁郁与厌弃,他不想看着这张跟自己相似的脸,于是伸出左臂,摸到一旁墙壁的控制开关,手指骨节微微用力,卧室便陷入一片漆黑。
智贵感受到姐姐的身体突然紧绷又松懈,显然黑暗也带给她一种安全感和掩饰作用。
随着灯光的熄灭,周围好似更加寂静,只剩下彼此的呼吸声。
他慢慢搂过智子,将手臂轻轻放在她的脊背,好瘦,不用握紧便感觉到背部的骨骼。
她需要多吃点,可她平日吃的似乎并不少。
怀里的人又开始全身紧张僵硬,却毫无抗拒的倾向。于是他仿佛又受到鼓舞,把头埋入她肩窝,嘴唇感受她脖颈的皮肤。
智子因弟弟的触碰而兴奋战栗,胸腔似乎要胀满炸裂,她深重又小心翼翼地呼吸。
仅仅只因轻微的肌肤接触,她刚消散的被拒绝的恐惧便很快被另一股渴求与难耐代替。
他的触碰多么令人舒适且幸福,仿佛沙漠旅人的喉咙里滑过一滴水,焦枯的身体得到瞬间滋润又立马陷入更深的渴望——与一种类似绝望的期待。
受不了,巨大的空虚使她情不自禁地轻吟一声,打破最后一点自尊与羞耻,张开双臂紧紧搂住自己的弟弟。
智贵并没有拒绝,他白日里总是冷漠地不含感情地对待她,此刻却情绪饱满,一股压抑又兴奋的东西正从他胸腔破土而出。
他的手慢慢滑入智子的衣衫下,触碰抚摩游走,感受她光滑又干燥的肌肤。带着安抚的性质,还有不可捉摸的模糊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