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狸精?”乔天离挑了挑眉毛,“打小三不在我们的业务范围内。”
“不是你想的那样,我肯定他一定是中邪了。”曹玲玲嘴上虽这么说着,但丝毫不见有担忧的表情。乔天离示意她将事情的始末说清楚,结果她三两句话交代了背景之后就闭上嘴巴。
曹玲玲的男朋友陈星,是一个贸易公司的老板,家境殷实,更难得的是他是一个上进踏实的好青年。曹玲玲和他恋爱一年,感情挺稳定,直到两个月前,她渐渐感觉到男朋友变了。
“他哪方面变了?”乔天离拿出笔记本,准备做记录,曹玲玲却吞吞吐吐不肯说。
“他哪方面变了?作息?态度?精神?不给你零用钱?”乔天离不得不重复一次。
“他各方面都变了。尤其是那个……”
“哪个?”
“看你长的一副聪明样,怎么反应这么迟钝?作为最亲密的恋人,他最明显的变化而且我又最先能够感觉到的当然是指那方面啦!”曹玲玲喝了一口水,眼中并没有娇羞的神情,但却还是故作娇羞地拿手遮住半边脸。
乔天离带着一点无奈道:“好吧,偶尔换个姿势玩法什么的,这个很正常。”
“当然不正常!”曹玲玲瞪大眼睛,但没有过多争辩,“我起初现了不妥之后马上就找私家侦探去查他,结果现他在郊区租了一套房,每天下午三点钟他一定准时去那里,而且一进去就还关机。”
乔天离心道:这不明摆着金屋藏娇嘛。
“后来,”曹玲玲脸色一变,压低声音,示意乔天离靠近,“我趁他离开之后溜进去看了,但是里面什么都没有,只有一屋子的木偶。”
“这么重口味?”乔天离故意装作惊讶,提高音调。
曹玲玲似乎很满意乔天离的反应,又接着说道:“然后,我故意去套他的话,结果他知道我去过郊区的房子之后就对我大雷霆!我认识他那么久,从来都没有大声跟我说过话,我很生气,当天晚上我就把他所有的木偶扔到外面,一把火烧了。”
乔天离哼笑一声,暗自道:你烧了他的玩具,难怪他不理你。
“那火烧得很旺,但奇怪的是很快就灭了,才十五分钟不到所有的木偶就化作灰烬。当时我也没有多想,就拍拍手回了家,结果我前脚刚进门,他后脚就追了上来,了疯似的扯住我,说要我把他最心爱的女人还给她。”
说到这里,曹玲玲脸上终于露出不安的神色,她把剩下的半杯水全喝光,接着道:“他闹了大约半个小时才走,接下来两天我也没跟他联系过,直到他弟弟打电话给我,说他已经把公司低价卖掉,公寓也卖了,钱全部捐给公益机构,而他则收拾了几套衣服离开了。”
“他去哪里?”这个故事听起来并不像神怪故事,但乔天离已经现当中的关键所在,他仔细地几下所有细节。
“他留了一封信给他的家人,说他要和他最心爱的女人住到山里去。”
曹玲玲的嘴角抽了抽,是在强忍着某种情绪,然而她很快就爆出来,怒道:“他说要和最心爱的女人住到山里去!他最心爱的女人不是我!当他弟弟找到我的时候,你知道我心里有多气!”
乔天离扫了一眼屏幕上的文件,冷静道:“所以你认定他是被女妖缠住了,要我帮你去收妖?”
“对!虽然我没见到那妖,但你一定要相信我!他突然有一百八十度的转变,真的很不正常。”曹玲玲急切地对乔天离说道。
“这个案子我接了。乔家的收费很公道,咨询费五千,外出勘察费一万二千,食宿报销,捉妖驱鬼的价格看对方实力而定,最低的三万,最高不封顶。”
一听乔天离说接案子了,曹玲玲表情放松下来,她又恢复之前高贵冰冷的模样,道:“那如果最后现不是妖怪呢?”
“只收咨询费和外出勘察费。”
曹玲玲站起来,太阳眼镜又一次架到她的鼻梁上,道:“好,成交!但我有一个条件。”
“曹小姐请说。”
“我必须跟你一起去。我已经查到他现在躲在哪个山头里。”
乔天离打量着她,隐在太阳镜背后的眼睛已经看不见了,但她的红唇却抿成一条线,看样子态度十分坚定。他反问道:“莫非是曹小姐信不过本少爷?”
“乔家的名声我怎会不信?只是我还有一样很重要的东西在他身上,我必须亲自拿回来。”曹玲玲见乔天离张嘴就要问,便抢在他前头道:“这是我个人隐私,和这个事件无关。”
“好。明天八点出去勘察,你是来这里找我还是约个地方等?”
曹玲玲走到门前,手搭在门把上,对乔天离绽放出一个灿烂的笑容,道:“我来找你。”
“我会把定金以及外出必备的资料给你,明早请带上定金一起来。不送。”
“离少。”曹玲玲一走,苏宓就飘了下来,“你对付不了她的。”
乔天离埋头整理资料,听苏宓这么一说,不由有些吃惊:“你说什么?”
“一刻钟就可以将一堆木偶烧成灰烬,那是地狱炼火。”
乔天离也想到了是有妖力强大的妖在作怪,但他还是抬头扫了苏宓一眼,懒洋洋道:“你在地府没呆过几天,怎么会知道这些?”
“我也不知道,自从住进这个瓷碗之后,我就慢慢知道很多事情。而且,我感觉自己的能量越来越多。离少,请你带我去九安县好不好?我真的必须回那里一趟。”苏宓果然不出三句话就马上把话题带回九安县。
乔天离合上笔记本,很是诚恳地对苏宓说道:“你要去九安县可以,但我姑姑留给我的遗嘱是我不能去那里,所以,等我处理好手头上这个案子后,我去找财爷,让他带你去。”
“你说真的吗?”苏宓眼里顿时有了一些神采。
“比珍珠还真!”乔天离来到放瓷碗的柜子前,轻轻地将其捧出来,好奇道:“这只明朝的瓷碗,真的告诉你很多东西?”
“我不知道是不是它教给我的,只是我现自己懂的东西越来越多了。比如刚刚那个女子说的话,我全部听懂了。”苏宓得意地在乔天离面前晃两晃。
“‘换个姿势’这你也听懂了?”
苏宓羞涩一笑,躲进了瓷碗里,乔天离顿时觉得手上的瓷碗多了几分重量。(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