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好!既有如此信心,何愁反贼不灭?”刘闵笑了笑,脸色又逐渐变得有些沉重,“你曾在北豫任职,对当地的情况多少有些了解,不过朕还是要提醒你,方令舟此人狡猾多端,这一去路途艰险,你须得小心应对。”
“臣定会谨慎行事。”
刘闵满意地点点头,起身走到贾淼面前,语重心长地说道:“此次平叛,不仅关乎北豫的安危,更关乎我大召的国运,朕希望你能不负重托,早日凯旋。”
贾淼自然能感受到皇帝对自己的信任和期待,心中涌起一股豪情:“臣定当竭尽全力,不负陛下所托。”
刘闵微微颔首,目光再次落在贾淼的脸上:“善仁,朕知道你在雍北受了不少苦,此次平叛之后,朕定会好好奖赏你。”
贾淼轻轻摇头,拱了拱手:“臣不求奖赏,只求能为国尽忠、为民谋福、为陛下解忧。”
“好,好,朕果然没有看错人!”刘闵的脸上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轻轻拍了拍贾淼的肩膀,“朕已命人为你置办了宅子,你带来的三千亲卫军,可自行安排!”
贾淼微微一怔,迎上刘闵意味深长的目光,顿时明白过来,皇帝这是担心自己当初得罪的权贵之中,会有宵小之辈做出什么对自己不利的事,不禁再次被感动,跪地而拜:“臣,谢主隆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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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闵淡淡一笑,将他扶了起来,“回去休息吧,明日早朝,朕会正式下旨,封你为平南将军,待大军集结,即日奔赴北豫。”。
说完,招来一个内侍,命其送贾淼出宫。贾淼躬身行礼,缓缓退出了永明殿。
夜色朦胧,刘闵站在殿门前,仰望着刚刚升起的弦月,目光深邃而复杂。
“陛下,外面凉,您还是回去歇着吧。”石念及小声提醒。
刘闵不为所动,轻声问道:“石念及,你觉得贾淼此人如何?”
石念及说道:“贾侍郎年轻有为,清廉如水,是不可多得的好官,清官。”
刘闵瞥了他一眼,笑着骂道:“你个老货,说实话。”
“奴婢哪敢欺君啊?”石念及满脸诚恳,偷瞄了一眼皇帝,还是谨慎的说道,“只是,贾侍郎终究还是有些太年轻了,二十一岁的兵部侍郎,历朝历代,可是绝无仅有的。”
刘闵又扭头看了他一眼,叹道:“年轻,年轻啊,朕初封太子,不过十四岁,父皇便让我协理内政,那时为何无人说朕年轻呢?”
石念及连忙恭维:“陛下乃真龙天子,岂是常人可比?”
刘闵淡淡一笑,这种奉承话他听得多了,也不在意,再次问道:“石念及,你是否也觉得朕对贾淼太过青睐?”
“奴婢愚钝,不明白陛下的良苦用心。”
“石念及,你跟着朕多久了?”
“二十二年了。”
“二十二年啊,真是个久远的数字,那时朕才六岁。”刘闵感慨了一番,又看向夜空,“诺大一个朝廷,除了楚相,再无人能让朕引为心腹,可,楚相老了……”
他叹了口气,“朝中势力盘根错节,背后多有家族利益牵扯,有时就连朕也要退避三舍。朕之所以青睐贾淼,不单单因为他有着超越年龄的沉稳与智慧,他的忠诚和才能,以及清清白白的家世,才是朕真正需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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