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良卿眼珠一转,起身说了句:“爹娘,哥哥,我吃饱了。”也小跑着冲出房门。
看着妹妹跟着跑出去,赫连良平喝了口酒,说道:“娘,您快些吃,吃完了去看着点儿,别出什么乱子!”
“在家里能有什么乱子?”夏锦儿脱口问道。可看到赫连良平那张深沉的脸后,也是轻叹一声,“行吧,你们聊,我也吃好了。”
一眨眼,屋内就只剩下父子二人。
“良平……”
“爹!”赫连良平知道父亲要说什么,便率先问道,“忠伯可告诉您小满入狱的事了?”
“嗯,说了。”赫连齐道。
“您可知道他为何会被捕入狱?”
赫连齐摇了摇头,他现在虽是赫连家的家主,可赫连家大事小情已经全部交到这个儿子手里,尤其是有关项小满的事,更是赫连良平一个人说了算,他不发话,没有人会主动过问。
“前阵子刺史府的事您知道吧?”赫连良平又问。
“知道!”赫连齐点了点头,他喝了口酒,突然眉头一皱,“良平,这件事……”
“是我做的。”
“小满被抓也是因为这个?”
“不全是。”
赫连良平打了个哑迷,沉吟许久,才将刺史府事件的始末全部讲了出来。
赫连齐听完,不禁又惊又怒:“丧心病狂!一群没心肝的畜牲!”他骂了一句,又沉声问道,“你为何没把那个赵济伯一并宰了?”
赫连良平微微摇头:“他好歹也是一州刺史,一个主簿已经让刘文泰大为恼怒,若真杀了他,只怕邺邱城将会鸡犬不宁了。”
赫连齐对此表示赞同,他也知道那刘文泰的秉性,虽然官拜平东将军,却是一个武艺平平,智谋平平,好大喜功的无能之辈,与其兄长,也就是当年那个灭凉先锋刘文康相比,简直是天壤之别。
赫连齐端起酒杯,拿到唇边又放了回去:“此事后面应该还有主谋。”
“我也如此猜想,只是……”赫连良平叹道,“我总觉得有些不寻常,东召许多地方都有此类事情发生,他杨平州没这个本事,他是洛王府的人,可我让秦光查了,洛王整日躲在王府花天酒地,极少出门,也从不见客,应该与此事无关,我也派人解救了一批孩子,但是问不出任何有用的东西。”
“会不会是朝中某个高官?”
“应该不会。”赫连良平微皱着眉,分析道,“东召朝堂混乱,齐王把持朝政,各级官吏也分成了数个阵营,没有哪个会愿意别人在自己的地盘做出这等泯灭人性的事。”
赫连齐默默点头,想了想又问:“你是不是已经试着顺藤摸瓜了?”
“藤太长了,摸不到。”赫连良平又喝了口酒,接着说道,“秦光抓了不少的拐子,他们一旦被抓便会自尽,如同死士一般,想着跟踪他们,可跟到最后,见到的最大的官也只是县令一级,之后便再无音讯。”
赫连齐沉默了,这个迷雾太深,让他无法看清,他一连喝了好几杯酒,才又问道:“你把书院开在城西,到底有何深意?”
赫连良平再次摇了摇头:“没有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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