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过度疲惫,所以基本上是倒头就睡。
到天快亮时,迷迷糊糊间好像听到有脚步声,但因自己眼睛睁不开,所以也没做理会。
直到茶水间的门锁被轻微拧动半圈,有黑影嘟嘟囔囔地推门进入。
在随手扯开两颗衬衣纽扣后,又“刷”地松开皮带,脱掉那条裹住双腿的西装裤。
谢序宁差点没被累死。
他是凌晨5点归得队,回头一开办公室的门,发现整条路都被横七竖八躺着睡觉的同事,给拦得水泄不通。
自己是没办法,才被迫折返到茶水间来打算凑合一觉。
他那时没开灯,想着反正就两步路,便随手扯了扯周身衣物,倒头扎进被窝里。
沙发附近有条羊绒毯,是谢序宁特地买来放在这,平时休息睡觉可以用来遮遮肚皮,以免感冒。
但奇怪的是,今天沙发里已经塞了一床绵软的被子。
而且他手探进去,发现内里还是温热的。
那时也是困晕了头,一点没觉得恐怖,反而非得想摸出来这是个什么东西。
直到手指按住那处凹陷,掌心覆|盖,男人才呼吸猛窒。
黑暗里,感官触|碰被无限放大,他的指腹,似乎都能摩|挲出细密的肌|肤纹理。
“谢序宁,你是不是想死。”
忽然在男人耳旁响起的嗓音,很低,很沉。
对方像是早知道他,所以情绪也没有什么太大的起伏。
但下一秒温存即止,方惜亭扬手,“啪”地抽在那钻他被窝里,长腿绕住脚踝,掌心贴蹭在腰背处,鼻尖隔着一层被套,还反复闻嗅他的肩颈侧的臭男人脸上。
谢序宁被这巴掌给打蒙了,他平白挨了揍,又被人抬腿一脚踹下床去。
遇上方惜亭慌了神,也没记得护下自己的脑袋,就这么生滚而出。
那时背脊撞上茶台,疼得他直叫唤。
而平时摆放的零食、饮料、茶杯茶壶受到冲击,也通通都往他头上砸下来。
茶水间里闹出一阵“叮哐”地响,惊动了隔壁办公室里休息的同事悉数赶来。
大家衣衫都不太齐整,睡眼也朦胧着,发型更是千奇百怪,迅速动手将门推开。
头顶白炽灯被人拍亮,方惜亭抱着手从沙发里坐起身来。
他身上盖着的薄荷绿细格纹被套,顺着身体滑至腰侧,还盖住腿部。
猫儿脸色阴郁地盯在惊恐摔地的男人身上。
谢序宁双眼睁得极大,捂着还发疼的脸,搞不清楚状况。
他想自己明明是来睡觉的,可怎么……
但男人没来得及质问对方怎么动手打人,下一秒视线就落在方惜亭红了一片的颈部锁|骨处,随后心虚地挪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