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原有权利一分为二,分别下放给远在海外的大房,和五爷沈清泽。
此举更是惹来众人瞠目。
“疯了么?这些他都不要?”
作为议论对象之一,沈清泽对此倒没有太大意外。
从一开始,沈庭章的目的就只是家主这个位子,并非集团。
之前,也正是因为沈见山死死抓着两边权利都不放,才造成今天这个结果,再怎样,都不可能步他后尘。
何况辞去职务也仍有27%的股份,在集团拥有绝对话语权。
怎么看,都是件稳赚不赔的买卖。
但这是对于沈庭章而言,对他——“七弟,你知道哥今年多大了么?54,54!!大哥都68了,你让我们两个老家伙给你打工,是不是有点太剥削了。”
沈清泽现在那叫一个悔。
早知道就不蹚这趟浑水了,医院里待几年就能退休,现在倒好,估计得工作到死。
“咳咳咳……”沈庭章偏开头,捂嘴咳几声,“这不是没办法嘛,五哥又不是不知,我身体一直不好,哪里兼顾得了沈家和公司。”
兼顾不了?
沈清泽哈!气笑了。
这小子绝对是为那次车祸报复他呢。
不行,不能只让他一个人跳进这个火坑。
当即想起个人来。
沈清泽转道就去了浮渊寺。
“阿弥陀佛,真是不巧,忘尘师叔今日下山去了。”
“下山?他去哪儿了?”
—
燕北市,看守所内。
一束午后阳光透过小窗落进会面室。
空中浮尘飘动,短短几天,沈建诚就像老了十几岁,穿着灰扑扑的囚服,胡子拉碴。
死气沉沉的黑眸一眨不眨望着对面,嗓子沙哑近乎刺耳:“这一切都是你设计的吧。”
捻动中的佛珠停下,沈鹤轩一言不发。
沈建诚就又一声冷笑:“难怪啊,我说沈庭章怎么会算计得这么好,敢情是你在背后推着。到头来,我是输给你了!”
“三哥知道为什么会被这么快定罪,连保释的机会都没有么。”沈鹤轩轻抚僧袍,缓缓抬眼,“同里地下势力之首的白凤,自首了。”
沈建诚倏地睁大眼。
“应该不能叫白凤,而是……白凤的女儿,她将你们之间交易的录音、账本,通通上交给警方。”
“那个贱人!!”
“是你的种。”沈鹤轩抑制不住地笑,“被自己女儿背刺的感觉,怎么样?”
沈建诚随即反应过来,“是你!”
“没错。”绕着佛珠的手砰一声抵在玻璃窗上,沈鹤轩俯身靠近,“我叫以怀到同里开拳场时发现了她,三分像你,更有五分像她的母亲,林白雨。”
林!
沈建诚心里咯噔了下。
“怎么?你连这个都不知道?林白雨和晚吟,是表姐妹啊!”沈鹤轩收紧佛珠,讽刺:“否则她们能有那么像么?”
一句话,将三十多年前的遮羞布撕个稀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