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净身侧的alpha与他很亲昵,他手搭在郁净肩上,笑得宠溺而无奈。两人照片透出一股登对的意味来。
郁净把这样的照片摆在私人的地方,可想而知照片中的alpha在他心目中地位不一般。
心中划过一丝微妙的感觉,他盯着照片中的alpha,看了很久,总觉得这个alpha长得很眼熟,但始终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照片看来已经很久没有人来打理过了,沾着厚厚的一层灰,只能勉强看清alpha的脸。心中那股不适再放大,他伸手想要将照片擦得更清晰,以便看清那位alpha的脸。
就在这时,隐隐约约有说话的声音传来,那人声音很大,语气听起来十分激动。
蒋千昭暂时按下了心中的疑惑,反正以后还有机会下来,先调查郁净要紧。
他顺着声音走去,一股香味飘散出来,脚下突然碰到了一个什么东西。
霎时间,如同触动了某种机关,脚边亮光闪起,一个接着一个,在地上凉成了一片。这些烛火摆成一个有些奇怪的形状,照亮了微弱的暗室。蒋千昭这才看清面前的暗室。
饶是淡定如他,都差点被吓了一激灵。
整个墙面上都挂着黑白色的照片,那些照片的模样或严肃或笑,此刻正直勾勾地盯着站在中心的蒋千昭。
蒋千昭粗略扫视了一圈,在满墙的照片之中找到了几张熟悉的脸,其中还有温宜的脸。
每张照片之前都有一张小小的案台,案台之上插着一束束已经烧完的香,而那张属于温宜的案台之上,刚刚插着几柱新鲜的还未断掉的香。
看来这是一个小型祭祀的场地,祭奠的都是已经死去的那些卑微的,甚至是没有名字的oga。
蒋千昭曾经在书上看到过这种祭祀方式,但这些都已经是很久很久之前的习俗,如今只有少数几个国家还在使用,
。现在的西塔国人性情大多淡漠,皇帝为了资源,禁止民间存在这样的祭祀方式,被发现了还要受到严重的处罚。
郁净倒是胆大。
面前的照片不再像最开始那样富有冲击力,蒋千昭走到那位oga面前,吹开面前的灰尘,轻轻点了一炷香插上去。
“走好。”
蒋千昭做完这一切以后,停在了原地。通道深处仍然传递着声音,他犹豫了片刻还是走了进去。
激烈的争吵声越来越清晰。
“他们alpha已经欺辱我们到这种地步了!我们凭什么忍让?”
“抓起来的alpha招了吗?”是郁净的声音。
郁净竟然对那个alpha动了私刑,蒋千昭眉心一跳,继续听了下去。
“招了,那胖子说就是无意间注意到这个精神病院总是会收到物资,这才撺掇别人起了贪心。”
“呵,那胖子脂肪多的都快流出来了,这贪的可不是一笔两笔啊,他背后一定还有人。”郁净轻笑一声。
“要杀吗?老大。”
“先扣着吧,看看还能钓出什么东西。”郁净声音听起来很冷。
“那能……?”另外有声音出现。
“人别死了就行。”郁净回答。
听声音来看房间中一定还有不少oga。这个底下赌场的老板胆子不小啊,私底下祭祀,与alpha作对,挑战alpha权威,竟敢在西塔国做这种事情,蒋千昭挑眉,这些事情随便挑一件出来都能直接让郁净人头落地。
蒋千昭没有听到自己想听的东西,遍顺着来路原路返回。
再次经过那片祭祀堂时,满堂的蜡烛再起亮起,遗像上的几十个目光再次聚集到中央。
蒋千昭面不改色地走过去,走出堂内之时,一阵风忽然袭来,蜡烛“呼”的一声被全部吹灭。
接着他只感觉到一股大力将自己按在了墙边,无数的蜡烛被带倒。
“你都看到了?”郁净语气再也不似之前那样玩味,反而句句透着冷意。
他这次是真的动了杀心。
啧,蒋千昭面对着墙壁,自从遇到这郁净以来运气就莫名不好,居然又被发现了。
“我说没有你信吗?”
“他的尊严掉了一地”
“我应该相信吗?”郁净歪了歪头,眼底渗着骇人的光芒,手中的小刀抵在蒋千昭的脖颈皮肤上。
刀锋划过皮肤,刺进去了,血色之花开在蒋千昭那颗淡色小痣的旁边,又延伸出花瓣轻抚那颗小痣。
蒋千昭闷哼一声,他偏开头,却让刀锋刺得越来越深。他只是想调查一个真相,无意卷入风云诡谲的斗争之中,但并不代表着他会享受这种受制于人的感觉。
“够了。”蒋千昭说,“我不想和你动手。”
没人看清他是怎样动作的,他挣脱出一只手,牢牢握住郁净仍然向前送的指尖,手掌被划出淋漓的鲜血,但蒋千昭像是感受不到一般,手腕向前探去,手掌上有些粗糙的茧轻磨着郁净的手腕,有点痒。
郁净手上的力道松了松,他想避开,然后蒋千昭抓住了郁净的腕骨。
“咔嚓。”
郁净发出一声闷哼,手腕再也握不住手中的刀,蒋千昭接过下落的刀刃,手正好握在刀柄之上。
蒋千昭竟然卸掉了他的手腕,郁净没有就此罢休,另一只手在遮掩着的袖口中翻转,很快便重新拿出了一把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用刀柄狠狠击中了蒋千昭的腹部。
这一招是郁净在很早之前学的,他们说如果有alpha想对oga图谋不轨,练好这一招能让他们疼得半天都缓不过来劲儿,而且还不会见血。
但蒋千昭只是低声喘了几下,接着双手搂住郁净的腰,将他转身按在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