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原来地下赌场的老总被他扒光了,如同死猪一般被丢在面前,四周皆是他拿着武器的部下,他们面带恐惧地看着郁净,被吓得两股战战。
郁净扫视一圈,嗤笑一声,踩在那如同猪一样的躯体之上,语气冷漠:“认不认输?”
脸上被溅上了点点血迹,头发散落挡住那半边侧脸,一半天使一半恶魔。
后来一夜之间整个地下赌场便换了个领头。这领头人物用了不到半个月的功夫便完全替代了原来赌场的所有势力。对手们苦苦搜寻了几夜他的身份,但所搜寻到唯一的信息就是,他是个beta,其余的一概不知。
由于那天的场景只有赌场的原老大和他的部下们,因此很多人都不知道这事儿。
对于郁净的空降传出什么的都有。
什么卖pg啦,被上头包养啦,毕竟在这种地方,那个身材配上又长又顺滑的头发,很难不让人联想到那种玩意儿。
还有人说他就是因为长得太像恶鬼,面容丑陋,因而从来不敢以真面目示人,面具一戴就是很多年。
又没过多久,那最后几个对手也以各种各样离奇的方式消失在了赌场之中,流言也渐渐少了很多。
留下的人都是群人精,由于不知道他的名字,后来赌场的人便都尊敬地叫他一声“老大”。
郁净对周围的目光视若无睹,毕竟每个月都这样来上一遭,他已经习惯了。
西塔国的地下赌场发生什么都很不稀奇,一般这种交易都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但禁止强迫。他也从来不会去干涉这些心照不宣的法则。这种闹事在他刚接手赌场那会儿很常见,但这会儿已经很少有了。
不过今天显然不是个平安夜。
他在赌场中绕了一圈,很快便锁定了最惹眼的地方,那里的哭声和笑骂声几乎要把整个天花板都掀翻。
郁净清了清嗓子,扯了扯前面alpha的衣服:“让让。”
面前一堆alpha如同人墙一般横在他的面前,将视线挡了个严严实实。
没有人回复,他们有着最敏锐的听力,却对郁净的话语充耳不闻。
得,好久没遇到刺头了。
郁净活动了几下手腕,拉长语气不耐道:“让——一——让。”
“知道了,知道了,他妈的你叫魂啊!给老子滚——”
放肆的话语还未说完,刚才那位不断扭腰的alpha四肢突然僵住了,脸上兴奋的表情被突然按住暂停键,不尴不尬地僵在原地。仿佛四肢被冰冷浸透,他慢慢回头对上了那张黑色面具,打了个哆嗦,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您,您有话好好说……”
他吞了吞口水,看向抵在腰间那柄无比锋利的刀刃,凉意贴着肌肤,只要再进一寸,殷红便会破之而出。
“现在不聋了?”郁净隐藏在面具之下的声音不辨喜怒,他收回刀刃藏在袖口之中,将刚才的alpha推向一旁。
这里的动静并不算大,但每个人在瞥到郁净那张黑色面具之时,便心照不宣闭上了嘴,于是处于中心的人便只感觉到现场气氛的突然安静,人群之中自动为郁净让出一条道路。
“咔嚓。”玻璃砸在地上四分五裂,淡红色的液体顺着沙发一直延伸到郁净的脚边,像一条蜿蜒的河流。
男人身体大半陷入在沙发之中,黑色的衬衫被解开,松散地搭在身上,流畅优美的腹肌线条随着裸露出来的肌肤一直深入内里。
吐出的烟圈遮住了他大半的脸庞,却难掩俊色,反而呈现一股朦胧之感。但那双眼却若有实质一般射向了郁净,像是一瞬间从里到外被洞察的不适感,那是一双黑得有些过分的瞳孔。
太黑、也太空了,像是一股盛大而美丽的泡沫,戳穿之后便会发现,里面什么也没有。
郁净心中的警报被拉响,窥视的目光太过明显,他淡淡地瞥去一个警告的眼神,两人视线隔着还未散的烟雾在空中交汇,一个警告、一个窥视。
没过多久,男人黑色的瞳孔忽然移开,他又恢复了那副散漫的模样,仿佛刚才的试探不过是一场错觉。
他左手搂着一只oga,侧着脸与他调笑着,惹得怀中的oga频频脸红,男人大悦,将一把钞票塞进对方衣领里,这才矜贵颔首:“好了,都滚吧。”
碍眼的人走了大半,郁净再一次看向这位有些神秘的少爷。
少爷慢条斯理地扣上身上的扣子,故意留下几颗,敞着大半个胸膛,又端起刚刚在混乱中被砸碎得还剩一半儿的酒杯,就着破碎的杯口敬了郁净,然后一饮而下。
血色的酒液顺着他的脖颈没过衬衣上金色的挂链,将黑色的衬衫染成暗红。
蒋千昭喉结上下滚动,这时郁净才发现男人喉结之上有颗淡色的小痣,不仔细看甚至无法发现。
喝完一杯,蒋千昭左手一松,酒杯“咔嚓”掉在了地上。
突兀的声响拉回了郁净的注意力,毫无疑问,这个男人是来砸场子的。
“你就是这儿的老板?”男人先开口了。
“怎么?”郁净上下打量着这位少爷,思考着这一次先从那个部位开始比较方便。
最后得出结论,这个alpha全身比例都很好,哪儿哪儿都方便切,郁净很满意。
蒋千昭点点头,指了指他的身侧,毫不客气地宣誓主权,“这个人我要走了。”
离他不远的地方,一个oga抽泣着坐在地上,眼眶通红,身子一抽一抽的,工作的白衬衫由于沾了水,湿哒哒地贴在身上,勾勒出身上的曲线,露出几点粉红,看起来我见犹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