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一家人,说甚辛苦?”韩张氏道。
伺候孙子,她乐意得很?。
文夫人也是如此,女?儿终于怀孕,她这悬了几年的心?可都算是定下?来了。
不管这一胎生的是男是女?,只要生了就好。
“那秀清呢?”韩时遇左右看一眼不见文秀清。
文夫人笑道:“她在房间里歇息,你去看她吧。”
韩时遇告退:“那我去去就来。”
出来寒风一吹,韩时遇这才清醒过来。
文秀清怀孕了,他要当爹了。
迟来的欣悦瞬间充盈了他整颗心?,叫他恨不得肋下?生双翼,即可飞到文秀清面前。
即使这样他也保持不了稳重,拔步就跑。
花厅里韩张氏和文夫人看到他这个样子不由得乐了。
文夫人笑道:“我刚刚还纳闷呢,当初秀清他爹刚刚知道我怀秀清的时候,可是高兴得原地打圈圈,差点儿撞到桌子上,怎地时遇这孩子惊讶了一下?就没甚反应了,原来是这会儿才反应过来。”
韩张氏也笑:“当初他爹也是这般,傻乎乎的。”
想起亡夫,韩张氏心?里一阵怅然。
文夫人忙劝慰:“好在如今也算是苦尽甘来。”
不管韩时遇将来前程如何,以他们如今铺子的收益,日?子肯定是差不了。
也不独是韩时遇家,便是他们自?家这一年也攒了一二百两银子,这在以前几乎是难以想象的。
韩张氏感叹:“是啊,总算是苦尽甘来了。”
韩时遇一路跑回房间,便见文秀清躺在床上,韩时遇便不由得有?些紧张起来。
在他的印象里,孕妇如果躺在床上,似乎都是胎相?不好的缘故?
难不成文秀清也是如此?
韩时遇不由得一颗心?悬起来,轻步走?了过去,掀开了帐子。
文秀清正?在熟睡,瞧着气色红润,倒也不像是有?事的样子。
不过韩时遇还是伸出手?去摸她的额头,不过手?在即将摸到时收了回来。
他差点儿忘记了,他刚刚从外面回来,身上还带着寒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