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年纪大一些?的目光总是往他身上瞄,年纪小一些?的则是太懵懂,便只有吴月合适。
签订卖身契的时候,韩时遇跟吴月说:“只要你忠心不背主,日后韩家定然不会亏待你,在合适的年纪会为你挑选合适的婚事,也?会在合适的时机给你脱籍放良。”
吴月眼?睛一亮:“公子?放心,吴月定会尽心竭力。”
卖身契签好之?后,韩时遇也?并没有将吴月带走,而是让老镖师去渔阳县办事的时候顺便将吴月送过去。
当然吴月和老镖师的关系最好不要公之?于众,到了渔阳县之?后,便需要吴月自行前往凤溪村了。
这件事肯定是瞒不过李江南的,韩时遇也?没想?瞒他,如若他从中看出他的态度,从此打?消主意,那自是最好不过,可若是李江南固执己见,那就别怪他不客气了。
吴月来到韩家,自称是韩时遇买回?来的丫鬟,韩张氏等人都懵逼了?。
“这是公子让奴婢带给老夫人的信,说老夫人看完之后便知他?的用意。”
吴月从?怀里掏出一封信递给韩张氏。
韩张氏半信半疑的接过,打开一看,脸色大变,怒而拍案:“竖子敢尔!”
一旁的文秀清和韩时萱被?吓了?一大跳。
文秀清看看吴月,再看看暴怒的韩张氏,脸色不由得苍白起来。
这,不会是夫君在府城纳的妾室吧?
一定是了?,要不然婆婆怎么可能?会如此骂夫君?
一时间文秀清就觉得心如刀割,眼泪瞬间盈满,整个人摇摇欲坠。
“嫂子你怎么了??”韩时萱正好站在文秀清身边,忙将她扶住了?,着急的转头看向韩张氏:“娘,哥哥到底在信里写?了?些什么呀?!”
韩张氏闻声转头看向韩时萱,目光前所未有的严厉,韩时萱顿时吓得一句话都不敢再多说了?。
文秀清满心苦涩,强撑着站直:“是夫君要纳她为妾吗?没事的,我明白的,我,我没意见的。就,就算是有了?孩子,我,我也会待如己出的。”
谁叫她成亲两年?仍未有所出呢?
可,她原以为之前夫君不愿意碰她,是因为体贴她,想让她将身体调理好再怀孕的,如今想来,其实根本就是夫君喜欢上了?别人,所以不想碰她了?吧?
文秀清前所未有的心痛绝望,仅剩的一点骄傲叫她仍旧坚持着没倒下。
“什么?你竟然是哥哥的妾室?你肚子里还怀了?哥哥的骨肉?”韩时萱瞬间将害怕抛诸脑后,瞪大眼睛不敢置信的瞪着吴月:“这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我哥哥绝对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的。你说,你到底是谁?你来我们家到底是什么目的?!”
韩时萱激动的推攘吴月。
吴月也瞪大眼睛一脸懵逼,不是,她只是来做丫鬟的啊,怎么就成了?小妾了??
“我——”吴月想解释,话还没有说完,就被?韩时萱恶狠狠的打断:“我告诉你,我不管你打的是什么坏主意,我反正是绝对不会承认你,也绝对不会允许你进我家门的。我只有嫂嫂一个嫂子,别的女?人休想抢走我嫂嫂的位置,休想欺负我嫂嫂!”
文秀清听了?韩时萱的话,只觉得冰冷的心如注入了?一股热流,眼泪忍不住掉下来,她哽咽:“萱儿,你别这样。”
“嫂嫂你别担心别害怕,要是哥哥敢欺负你,我绝对不会放过他?。”韩时萱回?身心痛的抱住文秀清,又?看向韩张氏:“娘,你说句话呀。”
韩张氏:……她说什么?这根本就不是儿子的妾室好吗!
韩张氏严厉的瞪了?韩时萱一眼:“你给我闭嘴!”
祸根全在你身上呢,还蹦跶。
韩时萱不知道?啊,她还以为韩张氏这是要接纳吴月这个妾室呢,她瞪大眼睛不敢置信的叫:“娘,你不会真的要把这个女?人给留下来吧?你怎么能?这样?嫂嫂哪里对不住我们对不住哥哥了?,你们要这样欺负她?你忘记了?这么多年?来文家对我们的好了?吗?你忘记了?自从?嫂嫂嫁进来之后对你的孝顺了?吗?你忘记了?这两年?来为了?赚钱给哥哥读书科考,嫂嫂是怎么熬灯点蜡的刺绣的吗?你们怎么可以做出这样没良心的事来?”
“萱儿,别说了?。”文秀清听着韩时萱的话,心里越发的委屈难过,可她更知道?,女?子嫁到夫家,为夫家做的一切都是应该的,她不能?有任何怨言。
更何况,她的确是嫁进来两年?没有所出,怨不得夫君要纳妾,也怨不得婆母将小妾留下。
她伸手拉住韩时萱,怕她说再多会惹怒韩张氏:“萱儿,别说了?。母亲自有她的道?理。”
“嫂嫂,你怎么能?这么软弱?”韩时萱跺脚气恼:“明明是他?们做得不对。”
文秀清含泪:“不,是我的错,我嫁到韩家两年?,未能?为韩家开枝散叶,这些都是我的错。”
“这怎么能?怪你?”韩时萱急道?:“生孩子又?不是你一个人的事情,哥哥都不在家里——”
文秀清忙掩住韩时萱的嘴。
要死了?,小姑子一个姑娘家家的,怎么能?说这样的话?
婆婆一定更加生气了?。
文秀清想到这里忙向韩张氏求饶:“母亲,萱儿她不是有意的,您别生她的气。”
韩张氏看着这姑嫂二人在哪里自说自话,早就已经?气笑了?,一拍桌子:“我何时说过这是时遇的妾室?都给我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