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时遇在信的最后给她们进行了安全教育,告诉她们出?门在外?会有那些安全隐患,如果遇到这样的事情她们应该怎么?做,最后还教了她们防狼三招,插眼封喉踢裆。
“哎呀!”娘三看到最后,文?秀清脸都红了,连忙转身捂住韩时萱的眼睛:“妹妹莫要看。”
夫君这写的都是什么?呀?
真是羞死个人?。
韩时萱没看到哪话,被?捂住了眼睛整个人?都是懵的,她好奇的问:“怎么?了?哥哥写什么?了吗?”
文?秀清偷偷的看了婆婆一眼,低声问:“莫问。”
韩时萱便机警的没有再?问。
文?秀清又悄悄的偷看婆婆,见婆婆脸色似乎有些难看,怕婆婆生?气?,忙出?声替韩时遇辩白:“娘,您别生?夫君的气?,他也只是担心我们,怕我们遇到事情不知道该怎么?应对,并不是有意的。”
韩时萱闻言心里更加惊奇了,哥哥到底说了什么?,娘居然?会生?气?,嫂子还要替哥哥辩白,她伸长了耳朵想听个明白。
韩张氏看了文?秀清和韩时萱一眼,将?两人?的小心思都看了个透透,胸中刚刚涌起的怒气?瞬间消退了下去。
说到底,儿子也是一番好意。
而且从儿子的字里行间便能瞧出?儿子对儿媳妇和女儿是真心的爱护,并不认为她们在外?面遇到危险便是她们的错,从此要将?她们束缚在院子里,而是耐心的教导她们如何辨别危险,又如何应对危险。
韩张氏也是女子,她深知女子在世的艰难,儿子如此宽容又如此睿智实乃是儿媳妇和女儿的福气?,也是自己的福气?。
只是再?怎么?样他也不应该在信上大咧咧的教导这种事,他应该专门写个信给自己亦或者是儿媳妇,然?后由自己和儿媳妇悄悄的教导韩时萱。
不对,她在想些什么??
这种事怎么?能教女孩子?
韩张氏目光不由得再?次落在儿媳妇和女儿身上。
女儿的容貌不必说,以前的文?秀清不能说是个大美人?,但自从一个月前儿子从省城回来,给她们买了红糖和红枣,又让她们每天都用一个鸡蛋之后,儿媳妇整个人?都有了很大的变化,原本?消瘦的脸上长了肉,暗淡的气?色消退,变得白皙红润,整个人?清丽温柔,散发出?年轻少妇独有的美丽,站在女儿身边竟也没比女儿的绝世容貌压倒,而是散发出?莹润的光泽,叫人?无法忽视又心生?亲近。
望着儿媳妇和女儿,韩张氏一瞬间便明白了儿子的心思。
儿媳妇和女儿就像那明珠一般,这农家小院根本?就藏不住她们的美丽,而他也没想着要将?她们一辈子都藏在这小院里,因为美丽不是她们的罪过,更何况,人?生?漫漫,谁也不知道前面等?着我们的是什么?。
便如她,当初嫁给丈夫,公?婆明理,丈夫贴心,儿子聪明伶俐,还即将有个女儿,一切都那么?美好,可谁能想到,不过一场疾病,公?公?和丈夫便相继去世,就连婆婆也承受不住打击去了,独留下她一个弱女子带着两个嗷嗷待哺的孩子孤苦无依。
她这些时日一直拘束着儿媳妇和女儿,不让她们随意外?出?走动,可如此便能够彻底的避免危险了吗?
她这一屋子都是弱女子,总有一些闲汉觊觎。
更不要说如今女儿正值说亲的好年岁,多少年轻少年郎凑上来。
其中是否隐藏着危险谁又说得清?
韩张氏隐隐觉得儿子是对的,可她又觉得教导一个未婚少女这些东西实在是太过逾矩了。
韩张氏一时拿不定主意,心里反复琢磨,半夜睡不着便又忍不住将信拿出?来翻看,最后她到底还是被儿子给说服了,悄悄的将?韩时萱叫到房间里,将?那防狼三招传给她。
韩张氏说完自己也忍不住脸红了,倒是韩时萱还不识情事,便没害羞,好奇的问:“这样真的可以吗?”
倒是叫韩张氏恢复了几分?严厉:“教你的这些,你心里有数便成,不要随意与人?说起,也不要随意去做,特别是最后那个,不到万不得已千万不要去做。”
那地方可是男人?的命根子,在男女力量差距大的情况下,踹那个地方的确有奇效,但也正是因为那地方太重要了,要是一不小心将?人?给踹废了,也会招来大麻烦。
这世间对女子太苛刻,女子被?恶男毁了清白,世人?不会指责男子心思恶毒,只会指责女子不安守本?分?,流言和蜚语能将?人?逼死。
当初她犹豫也是有这一重顾虑。
但细想想,若是一个男的竟然?敢冒犯女子,那又是什么?好人??
不反抗难不成要任由他糟蹋?
那还不如直接将?人?给废了,最起码清白能保住了。
也还有一条生?路。
“嗯嗯。我知道了。”
韩时萱并不知韩时遇和韩张氏的用意,但她知道韩张氏是为她好,她听着记着便是了。
不过她觉得自己应该不会遇到这种事情的。
韩老爷子家里,爷孙几个看完韩时遇的信后也都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韩时风皱眉说道:“那李公?子果然?是想要我们的图纸去县老爷哪里卖好邀功吗?不至于吧?我瞧着他人?挺好的。”
倒是韩时云跟着韩时遇去了省城,见识要大了些,“一个人?好不好,不是看他长成什么?样子,装成什么?样子,而是要看他做了什么?。那天你们说起这些事儿,我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儿,可怎么?也想不出?来,也就搁置着没再?想了,慢慢的也就忘记了,可如今遇弟说起,我倒是想起来了一件事。”